狐教徒们纷纷惨嚎哀吟,被自己发射的暗器反噬命中,又一大波送了狗命。二三十条恶棍,到此时还能苟延残喘的,一不过五、六人。其余自然悉数了账。
秦艽淡淡一撇嘴角,软剑剑尖下垂。冷不防脚跟边,一个昏晕半晌的狐教徒忽然醒来,从怀中摸出两支钢镖,恶狠狠猛地插向她的腿脚!
此刻秦艽重心正放在那只腿上,距离太近,就算察觉缩脚,也势必来不及。
姑不论镖上是否淬毒,无论如何,她受伤挂彩已是在所难免。
可更巧的是,白云低因为被秦艽踏脚保护而趴在那里,正好就看到那狐教徒醒转,满面狰狞向秦艽插镖的情景。
他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头脑一热,血液呼呼直往上蹿,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地,举起双手就垫在秦艽的腿脚上。
随着手上剧痛传来,白云低亲睁睁地看着那歹毒手中的两支镖,一支扎在他手背上,另一支则捅在了小臂上。而且两支镖所命中的,居然都是他的左手。
这事说来却也奇怪,他的右手明明暴露的更多,对秦艽腿脚保护面也相对更大,可偏偏就没给刺着。
“贼子敢尔!”听闻白云低的痛苦呻吟,秦艽低头低叱,软剑早割破那狐教徒咽喉,蹲身检查白云低的伤势道:“白云低,你没事吧?”
只见扎在他手背上的镖此刻已掉落在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如泉。手臂上的镖由于扎得较深,依然扎在那里,倒也并未渗出多少血液。
秦艽扶住白云低,忙从衣兜里取出金疮药来,整瓶泼洒在他几乎洞穿的手背上,迅速点了他整条左臂的几大要穴以止住血量,并说道:“你一定很痛吧?忍着点,我先给你敷好包扎起来。”
“也不是很疼。”白云低看着手背的血似乎流得没那么快了,心里略微觉得安心,勉强装出笑脸道:“只要能止住血就没事,真的感觉不是很痛,也有可能是因为痛麻了。”
听见他说“也有可能是痛麻了”这句话,秦艽两眼眼圈儿都不禁红了,自责道:“都怨我不好,太过大意。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你受伤。”
“这有什么呀。”白云低喘气摇头道:“秦姑娘,你跟我认识还不到一天,可已经救了我多少次我都记不清了。反正感觉就是好多好多。
而且,我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无所谓,死不了就行。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又不会武功,哪里能跟我相比?”秦艽紧抿着小嘴,泪水眼眶里悠悠转圈,边撕衣襟给他包裹伤创边难过地说道:“你刚才就不应该帮我挡着,让我受伤长点记性更好。
我学过武艺,身体条件好,比你耐得起疼痛,恢复起来也更快的。”
白云低看着她很快替自己包扎,说道:“怎么可能呢?你好端端的漂亮小姑娘,要是腿上给欻欻扎了两下,留下疤痕,那可太也糟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