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担心,秦艽不由望白云低走去的方向走了一小段,暗自忖想道:难道他又遇上那些狐教的恶人了吗?但是没道理啊,爹爹他亲自来到这里,有哪个不开眼的坏蛋赶倒捋虎须呢?只怕一个个闻风丧胆,早已有多远便逃多远了。
她这样想着,又慢慢地停住了脚步,然而终究眉宇不展。
就在这时候,耳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而响动的间隙,尚还有刻意压低声音的私语传来。
秦艽循声看去,赫然发现前方不远处,一排垂杨下的青青草丛中,居然有一男一女正在呀耳朵窃窃纠缠。
这地方已经有些偏僻,庙前广场的灯光到这里亮度渐衰,若非秦艽自小习武,并练就螚于暗中见物的能力,根本就看不清那草丛里还藏着人。
看那偷偷摸摸、腻腻歪歪的举动,应当是一对小情人背着亲朋来此幽会。
秦艽也没怎样在意,只是心里轻轻啐了一口,暗骂道:两个没羞没耻、没脸没皮,不害臊的。
却只听那个男的喘息道:“啊,好妹妹,这些日子里,我光想你都要想疯魔啦。”
“有想那么厉害吗?”女子嘤咛一声,却大发娇嗔道:“你少来了,我可没那么好骗。”
男子鼻孔里咻咻地,嘴里也像叼了什么东西似的含混不清道:“真的。比那么厉害还想得厉害十倍不止呢。好妹儿,哥哥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才不会在相信你了。”女的“嗯嗯”地轻哼了两下之后,方又说道:“上次你让我在这里等着你,我等了好半天,可你呢?你转身就巴巴地跑到去跟张寡妇屋背后,去跟她家里的那个满身狐臭味的小骚货鬼混了整宿。”
男的在她脸上猛咂了几口,颤声说道:“啊呀好妹子儿,你可快别冤枉死我了。从头到尾,哥哥我心里头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断断已容不下第二个谁啦。”
女子假意呸了声,娇嗲嗲地说道:“谁爱信你的鬼话哟。整个衡阳城除了隔壁王公子以外,就数你这冤家最会哄骗咱姑娘家。敢问哥哥,半边街夏嫂私窠子那块儿,是某某谁去得最勤、撒得最欢?”
“哎呀呀,好嘛好嘛。”男子猥琐地笑了笑,却又亲了几个嘴子,哦哦说道:“好妹子儿,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个面呢,亲热要紧,尽拣这些个扫兴败兴的话说嘛哩?”
在男子吭哧吭哧不亦乐乎的上下其手活动中,那女子吃吃地笑了声,接着便开始了鼻音吟哦。
那一声声传过来的呻吟哼唧,肆无忌惮地钻入秦艽的耳鼓,令她身上起满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再瞥见男女粗口喘息的阵阵毫不掩饰的,让人热血翻涌、心跳加速的交颈呢喃画面,秦艽白嫩的面颊顿时泛出娇艳欲滴绯红色,连两只耳根子都开始烫热起来。
秦艽心里暗叫晦气,本待当即扭头离开,但心中却忽又有些不甘不愿的悻悻然,寻思道:做见不得人的羞羞之事的又不是我,凭什么反而让我避让他们这对无耻狗男女?
心烦气躁之下,她不由又发散思维,胡思乱想地揣测道:“那女子还夸说整个衡阳城里,除了有个姓王的以外,就属这个狗血男最会哄骗姑娘家。还专门喜欢钻私窠子,串寡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