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和无情的婚礼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甚至连鞭炮都没放。
王爷这个证婚人祝词完毕后,就是热热闹闹的宴席阶段了。
锦衣卫大多是大老粗,也不讲什么武德,一轮一轮的灌着陈久,势要把这小子喝趴下才罢休。
陈久完全不惧。
天真。
这种度数的酒也配让陈某人喝醉?
知道什么叫海量不。
什么千杯不醉,酒神酒鬼,通通都是弟弟。
浦东酒吧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不是陈久嘚瑟,而是娇娘准备的酒水基本都是花雕,也就是后世的黄酒。
体质过百的陈久喝这玩意,和喝糖水没啥区别。
将一群没有逼数的臭弟弟放翻之后,场上再也没有一合之敌。
陈久回头看着陪在娇娘身边的无情,原本很清醒的状态一下醉了。
凤冠霞帔在身,头发盘起的神仙姐姐,因为喝了一些酒的缘故,脸颊红扑扑的,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红苹果,让他恨不得咬上几口。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楼大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声音热闹非凡,二楼却是冷冷清清的。
追命在二楼包间里躺着,哈喇子流了一地。
是他自己强烈要求过来凑这个热闹的,而且发下毒誓,等会一定能经得起诱惑,只会闻一闻酒味,绝不喝一口。
铁手拗不过他,只得将他背了过来,安置在二楼包间。
他还有两位病友。
陆小凤,花满楼。
陆小凤同样是木乃伊打扮,不同的是他现在正美滋滋的舔着小酒。
追命有些不服气。
“咱俩伤情差不多,为啥你就可以喝酒?”
“我没喝酒。”
陆小凤吃力的端起酒杯,舔了一口。
“你以为我在喝酒,我也以为我在喝酒,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喝的不是酒。”
追命一头问号。
他在说吉尔呢。
“放屁,你喝的明明就是酒。”
陆小凤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
“你看你,着相了吧,花满楼,你来说。”
花满楼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你以为他在喝酒,他也以为他在喝酒,只有我知道,他喝的是水。”
???
追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觉有问题,明明对方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就不像人话。
花满楼倒了杯酒走到他面前。
“来,喝水。”
追命茅塞顿开。
“只要我将酒当成水,那就不算喝酒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
“聪明,崔兄弟现在知道陆某喝的是什么了吧。”
“哈哈。”
追命顿时眉开眼笑。
“陆兄弟喝的是水,老崔我喝的也是水,来,陆兄,走一个。”
两人同时伸出舌头在舔酒喝,半响,追命突然多了一嘴。
“你们说,这样自欺欺人有用吗。”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
“没用,但不妨碍我认为有用。”
陆小凤停下舌尖作业,给出肯定的回复。
花满楼也点点头。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有道理。”
追命就很赞同这哥俩的观点。
“来,陆兄弟,花兄弟,崔某敬二位。”
两个残疾人继续埋头舔酒,花满楼突然就觉得,这俩货不拜个把子可惜了。
酒这玩意。
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宴饮过半,发型没乱的王爷不胜酒力,向两位新人提出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