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清闻言蹙眉,眉心似有不耐,低声责带警告,“长青。”
其实萧谦此举的确有失考量,但事已至此,定是先将孩子找回才是关键。
“长青你夜去打探一番,今晚我带着长安需要去赴宴。”
这封谷县令也不知从谁处哪儿得到了他的住址,亲自登门拜访下帖。
这封谷县令赵东成是土生土长的封谷县人,家中也算是殷实,据说还是个榜首秀才。
可昨日一见,毫无书生卷气不说,眉眼间竟是些贼眉鼠眼之气,这让沈知清不难去怀疑。
赵东成这封谷县令一位,来的究竟是不是正道。
等赴宴归来,客栈的掌柜和小厮皆站在客栈门口,神情紧张的很。
他们也是今日才得知住店的将是他们封谷县新上任的县令,还没来得及好好巴结一下,竟然就让新县令住的厢房被偷了。
这可该如何交代才好。
沈知清听到厢房被盗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放置文书和官印的位置。
厢房内已经被翻的凌乱不堪,钱财的确是少了,可这官印和文书若是一般盗匪,瞧见了也是得思量再三。
这回瞧着像是入室盗窃,可沈知清却是瞧的明白,银钱不过是借口,他们奔着来的,就是那官印和文书。
如此拙劣的手段,让沈知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人……
另一边的沧州知府刘知府处,安排在沈知清身旁盯着的眼线,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了过来。
刘知府闻言就是一震,“官印和文书,都被偷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刘知府面上先是一喜,连连拍手,“好,偷得好!”
“那小贼许是没认出来那是什么物件,若真的是道儿上那些专业偷窃的盗贼,瞧见了那两样,可是没那个胆子偷的。”
有人帮他拖延沈知清上任,给了他更多喘息的和安排的时间,刘知府怎能不高兴。
可还没有高兴多久,赶来禀告的眼线却是一副不知该哭该笑的表情。
“大人,您先听小的把话说完。”您这高兴的有点早了。
刘知府闻言,倒是停下了高兴的打转的步伐,“还有什么好事,统统禀告上来吧。”
此话让将要禀告真相的眼线吞咽了下口水,大人待会不会迁怒于他吧?
“大人,您猜这胆大包天,敢偷走赴任官印和文书的人,是谁?”
刘知府闻言,又是痛快的哈哈大笑两声。
“是谁与我何干,管他是谁,只要是帮我牵制住了沈知清上任的,就都是我要大礼厚谢的人。”
只要沈知清晚一些上任,那就能晚接手府衙内的卷宗,他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更改替换,将对他们不利的都掩藏过去。
“大人!”。
眼线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让刘知府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就长这样,一张脸苦哈哈的,瞧的本官都觉得晦气”
眼线也是没法了,索性咬咬牙。
“大人,行窃之人,是赵大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