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成眯着眼睛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王赖子,这不是第一回找他办事儿,可是是第一回跟他面对面。
这王赖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年混迹于一些不入流的场所。
不过也正是如此,有些事情他办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从不会引人怀疑。
这回赵东成要他帮个忙不是一般小事,这才亲自把他叫来嘱咐了几句。
王赖子一听,这替人顶包的事儿他也不是第一回干,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
“赵大人放心,像我等小人偷鸡摸狗的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大不了关两天就放出来了,到时候大人赏我一口好酒喝就是。”
“哼!”赵东成冷笑一声:“本官跟你说的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你可都记住了,要是到时候出了岔子当心你的脑袋。”
“是,是,小的遵命!”王赖子心头一紧,啥事儿还能关乎到他的脑袋?
吩咐完王赖子,赵东成立刻命人准备马车,趁着夜色去了沈知清居住的客栈。
他昨夜喝了酒,这会儿身上还有一股散不去的酒味儿,可在这种事情上他若是不表现的着急一些,日后翻起旧账可就说不过去了。
赵东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沈知清这边又被委以重托。
萧谦在信里请他务必去水牛村走一趟,找到一位钟先生,可孰不知沈知清早已和钟先生打过照面。
别的话信里没有多说,不过沈知清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这回到封谷县的事儿突破口就在水牛村了。
刚处理完萧谦送来的信件,长青又在外头敲起了门:“大人,赵大人求见。”
“这么晚了,告诉他本官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天亮再来。”沈知清有些烦闷。
他在京城里经过他手的案子多的说不清,原本以为到了这小地方不过是动动小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事。
如今倒是莫名多了许多头绪,让他一时之间剪不断理还乱。
而且到底是小地方的人,大晚上的难不成别人不休息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可赵东成要的就是这个时机,晚上正是纸醉金迷的好时候。
有些事情就该拿在晚上说,情理道义讲不通,总还有些别的法子。
“大人,赵大人说他抓住了偷窃的盗贼,一定要亲自领过来让大人发落。”
长青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一并传进来,沈知清已经在床边坐下了,想了想又站起身来。
他起身走出去:“人在何处?”
赵东成领着王赖子在前厅等了会儿便等来了沈知清。
他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人,听说最近闹了窃贼,竟然偷到您的头上去,本官今日正在四处抓捕,这小贼便登门自首了。”
“您瞧,这是不是您丢的东西?”赵东成把沈知清丢失的官印文书拱手递了上来。
旁边的长青先走上前接过,大概检查了一番这才送到沈知清面前:“大人,检查无误,确实是您丢失的那些东西。”
“哎哟,是您的东西就好,这忙来忙去还好把您的东西找着了,也不枉费我就跑了一天一夜。”
赵东成说着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出了一口气。
“这人便是偷东西的小贼?”沈知清盯着跪在地上的王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