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感觉到，有时你其实不愿意换角度看问题？”灰手人问。

那个人道：“是的，经常是。那……也是有原因的。如果……如果换角度看问题会令我丢面子，会令我感觉耻辱……那……那我自然不愿意换角度看问题。现在想想，如果……如果我能换个角度看问题……那……那有些事情……结果会不会……哦……不……不……不！”

灰手人眼见那个人连说了三个“不”字后，表情显得有点不太一样了，便开始担心那个人再次进入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之中，赶紧说道：“接着刚才的话说，那些人在你说的‘里圈’，你认为也算被黑暗吞噬吗？”

那个人听了灰手人的文化，明显一愣，好像刚刚从一种心思里往外逃，但还没立即逃出来一般。

“我……”那个人道，“我……我想一下。”

“你想，赶紧想我说的这个问题。”灰手人说道。

灰手人觉得他的心思并没立刻就转到自己问的问题，便感觉刚才好像挺危险的，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赶紧岔开话题，那个人就会再次进入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中了。

“我……我觉得……还是……算吧……”那个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

“因为……连他们所在的地方都会被……黑暗吞噬，又……何况他们？”那个人道，“他们……他们只是暂时在……在有光的地方而已……他们……他们被黑暗吞噬是……是早晚……早晚的事。”

“你刚才说，‘已经’被吞噬。”灰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