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哀神君笑了笑,知道此人有所隐瞒,便转了个话题:
“牛真子,看你行事做派,不是食古不化、自我约束之人,我早看出你大有前途,你我并非死敌,不妨联手,各取所需?”
“我乃正道人士,怎么跟你这种邪门歪道同流合污!”
“何为正,何为邪?你这话骗的了别人,哄不了我。”物哀神君显出诚恳:“你我皆是明白人,我便有话直说:我助你登上斜月山掌教之位,所求不多,只愿你我今后共结友好,你这个斜月山掌教能准许我在东海之地自建一岛。”
“……什么?”
“我向来仰慕神州,故此想建一岛毗邻神州大地,花数百千年事关逐渐容于此地,成为神州一员,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住口!今日神君要再战一场么?”
“哈哈,你仅在寒老郡有些本事,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欲与你两败俱伤。”物哀神君浅笑:“牛真子,你虽有一郡之地,但若无强助,想登上斜月山掌教之位,难之又难!牛真子,你好好考虑……”
物哀神君忽然心神一动,感应之中那一股不寻常气息一闪而逝,顿时不再多说一下遁往西南:“牛真子,若你想通,便来找我。”
黄云滚滚而去,丁牛严阵以待片刻,见他真是远去,顿时松一口气。
此时他正裹携春野使的一丝母炁,此炁他看出好处,正有大用,故此不想被她走了。
春野使虽一时被镇住,难保久则生变。
物哀神君既走,免再生事端,丁牛收敛征讨炁迅速往古战场飞遁。
一边飞遁,一边观察内中母炁。
春野使不吵不闹,其实也是暗运变化。
若对方是物哀神君,她自然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半步,然而明知对方是牛真子,她自是要使手段。
牛真子不是图谋她之母炁么?便叫他吃一个大亏!
“春野使,物哀神君都愿与我合作,何妨你我?”
“……嗯?牛真子,你这是何意?”
“你这母炁蕴含大道,我亦是佩服,你我交手,却是不打不相识。”丁牛道:“我有一法,也是生而复生,与你这母炁有异曲同工之妙,你我若是联手,未必不能完善各自大道。”
春野使有些心动,不过她知道此人素来狡诈,对他的话语最多能信半分,故此冷笑:
“这些母炁你定不放过,今日我认栽了,你又何必说上这些假惺惺之言?”
“呵呵,一丝母炁却是不够的,能用一丝,还是今后能够常用,我自然还是分得清楚。”
丁牛运起法力,已是将母炁之中的春野使神识逼开:
“春野使,若你想通,便来找我,那一位女神官,我自留她一命。”
“……”
春野使霍然失去那边的感应,一阵头晕目眩。
依靠气感,神游远控附炁大战,本就消耗不小,方才接连大战与诡谲的经历,更是对心神消耗巨甚,尤其最后是被人震开神识不得已跌回,对神识损伤不小。
春野使缓了许久,好不容易消除脑中混沌。
再想起牛真子,以及今日所受之屈辱,顿时咬牙切齿。
正自消化方才所见、所遇,正这时,迷丧使发来思迅;
“春野使,神君命令,你与我去巴子别都。”
“……那寒老郡?”
“寒老郡自有残忍使负责,巴子别都出了大事,我等速去,迟则生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