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蛟龙峰的黄栖师姐也来看他,刚来时忧心忡忡,来后也是去了丹房,出来后黄栖师姐面色绯红,一瘸一拐,我只是看了一眼,便遭她一顿臭骂,骂完我又骂大哥,说这禽兽怎么不去死!当天就回斜月山了。”
被吃童子想到刚才被看了一眼的灼痛,不由肃然:“不知牛真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难道也拿眼中神光射栖真子?那的确非常过分!!!”
再听雪山童子道:“我亦十分好奇。再后来,心真子师姐也来,还是去了丹房,这一去时辰可久,心真子出来后面色倒是如常,不过我看她后脖颈处有细汗不少,能令霸者境流汗,便知道非常劳累。”
“……”
“我便问心真子师姐方才他们做了什么。心师姐十分和善,背对着我告诉我大哥与她炼丹……大哥这样了还能炼丹,可真是令人佩服啊,你说是不是?”
被吃童子肃然起敬:“的确如此,难怪牛真子是炼丹大师了!盛名之下,必有因由!”
两名童子心中仰慕,便在院内,陪着丁牛看天。
期间,水道人又来一次,不过这一次没有带鱼道人前来,乃是单人赴会。
两者,又去丹房密会,出来后,水道人目光似水,仪态过分端庄,她吩咐雪山童子:
“今后若有事汇报,直接与牛真子说,他若有回应,此事便能做,若无反应不理人,便是不能做,知道了么?”
“嘿,不瞒大嫂,我也摸出一些规律,与大嫂不谋而合!”
水道人便问:
“是何规律?”
“若是女修来,大哥便去丹房,若是如我等,大哥便站桩看天,极有规律。”
“……”
水道人不由一声冷哼!
昨日,与丁牛密会之时,水道人能感觉到,他在自发运转南海派的冰漓诀,与她修炼的至水诀相互交融,两人因此有了一次高质量的交流。
今日来后,便发现丁牛身上初始运转的却是别的心法,乃是斜月山的金丹诀,碰到她之后,便又开始运转冰漓诀。
水道人亲身经历,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暗骂丁牛处于梦中,还懂得看人下菜!
一边气恼,又一边心疼,自己这个夫君,如今炙手可热,想要乘虚而入的女修,多不胜数。
水道人知道,丁牛这样的状态十分的奇妙,从他运转的心法可知,是天地在内,运转随心。
乃是:
窈冥才露一端倪,恍惚未曾分彼此。
中间主宰这些儿,便是世人真种子!
恍惚者,神智意识模糊不清之意,由无意识里,微露意识,但尚在模糊不分彼此之际,未起大明觉之时。
既不在身内,亦不在身外,但于内外相感,天人合发处求之,是天地间一大秘密。
如果与他共同参悟,所得定然不小。
也难怪那些个女修趋之若鹜!
“……”水道人便瞪了雪山童子一眼:
“牛真子此时状态十分特殊,有如在梦中,似梦似醒之中。”
“若无紧要事,不要令旁人找他,尤其一些女修,总不是做一些正经事……闲杂人等,不得令他们进入!”
“是!”
水道人细细交代一番,这才离开,各处安排。
不多时,心真子又来,不过听闻水道人的交代,便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雪山童子莫名其妙:
“本来我还准备问问心真子他们炼的什么丹,不料今日水师叔下了令,叫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这里,心真子师姐便也不来了……当然,我不是闲杂人等。”
“我自也不是。”
两名童子得意洋洋。
“若论心腹,还得看咱们两人啊!”
“是极!”
又不多时,风风火火冲进来来了一名老者,正是丁牛对师尊风云龙,乃是从斜月山赶来。
见到雪山童子便大呼小叫:“丁爽,你个小兔崽子……哎,乖徒儿这是怎么了?”
看到丁牛的状态,风云龙并不打扰,仔细询问了雪山童子一番,雪山童子便将这几日事再说起一遍。
风云龙听罢,捻须而笑,刚来便走,大跨步离去。
雪山童子一头雾水:
“风师叔,为何这般高兴?”
风云龙哈哈大笑,踏歌而走:
“顶门棍儿一头硬,弄嘞恁娘不能动,三更半夜喊救命。你是高兴不高兴?”
“……”
“无事,无事,我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