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你是自己人,这一次虽落出法则失了神格,但今后未必不能飞升。”延寿星君点点头:“这一次我们编制府正在打探消息,欲寻得黄粱洞天去向,故此先来找你。”
“编制府?”
“正是,我家洞天统雷元阴妙一真君皇帝,已成上神,独开一府,名为编制府!”
“……”乌云仙连忙夸赞不叠:“洞天府一府两上神,便是上界也是罕见!既是少君上神吩咐,谁敢怠慢?黄粱洞天之事,我立刻去打探,一有消息马上禀告!”
“好!”延寿星君松一口气,若非此神态度恭敬,他还以为下界变了天!
最初他下界而来,第一个找的并非乌云仙,而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洞天金仙黄虬,此人实力也有飞升资格,有机会成为上界之神,故此延寿星君借打探消息,也是来交好。
不料对方明知他是天上来使,却十分怠慢,居然派个下人来接待,藐视神使,分明不将他放在眼里。
延寿星君憋了一肚子气,匆匆告辞,再来找乌云仙。
见这昔日之神态度恭敬,这时才找回些神使的面子来。
乌云仙察言观色,这神使到来,正是得来不费全功夫,趁机询问起上界最新状况。
延寿星君有心亲近,便将一些事隐去,挑能说的了说。
虽是有些修剪,但听在乌云仙耳中,亦是令他一愣一愣!
不料他离开上界,上界便发生如此巨变!虽心中早有猜测,但真与听到的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想不都不曾想过,会发生这等事!
编制之制的建立、大阳神的反水、异界神战、异神下界……
一件一件,一桩一桩,其中贯穿所有事件的便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大阳神,操纵了一切。
即便乌云仙听了,也不由为这个异神的所作所为心驰目眩。
此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真叫人神往!
可惜不在上界,不曾亲眼见证他的事迹,无缘见到他的风采!
嘴上,乌云仙自然是义愤填膺:
“此等叛逆,罪不容诛!”
“正是!一旦打探到此神根脚,诸神不能轻饶了他。”延寿星君心有杀机,君辱臣死,那异神所作所为,与杀了他们编制府之人无有差别!
正说间,乌云仙忽然心头一跳,立刻抓起延寿星君往外一遁。
只是差之一毫,一道尖峰洞穿他的洞府,将所在山梁插成两截,无数星光流转直往乌云仙刷来,一声笑道:
“乌云仙,原来你躲在此处,竟令我一顿好找。”
“……怎会?”
乌云仙看着被洞穿的仙府,心有余季,他的隐匿之术精妙绝伦,又隐在无垠东海之上的一处小岛之上,自问不主动暴露,这下界无人能够查之。
洞天府的神使能找到他,倒也情有可原,怎么连黄虬都能发觉?
这一下洞天袭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若是被斜月山洞天刺穿、锁住,便是连遁走都不能了!
乌云仙自知失了先手,不宜硬拼,当机立断立刻远遁,他早与黄虬打过数次交道,知道此人不好相与,擅推算,既发动袭击,便有接连不断的后手。
乌云仙一遁万里,便是连延寿星君都甩下了,他深知黄虬能找到他,多半是这个神使的原因。
而落在原地的延寿星君呆如木鸡,片刻之后气的满脸煞白,知道是被黄虬利用、追踪,用于定位乌云仙。
延寿星君正要指责,不料黄虬竟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欠奉,星光一闪,洞天收缩已是不见。
延寿星君一口责问,只能闷落肚中,气的两眼发颤。
呼哧哧!
转瞬海面上又飞来一票人马,各色杂光遁法,将他团团围住:
“拿下!”
其中一人忽道:“且慢!”
带头一人顿时怒道:
“……牛真子,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