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尊说的意味深长,而赵半城瞬间便懂,只因这一份清水县财富榜单之后,还有最后一段,乃是本县平均年收入一项,是本县年收财富,被全县之人分摊下来的数量,言简意赅。
有三百两之数。
然而赵半城是知道的,府内一个下等奴才,一年的年俸大概五两,就这已比县内绝大多数之人日子好过。
平均下来有三百两,而大多数人年收入只有五两不到,那么钱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到了榜单之上前百这些人手中去了。
这自然便令人眼红至极了。
他们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恐怕便有许多人有红眼病。
凭空起许多麻烦!
赵半城便建议道:
“大人,这有何难?谁要是乱嚼舌头,治他一个谣言之罪!”
“呵呵,正是此理,不过此事需要劳动大量人力,若要他们尽力,需要给足钱财。”
“……这是自然。”赵半城心中暗叹,这个县尊不敲他一笔绝不甘休,他也只能认栽:“小人定然全力支持!”
“甚好!”县尊得了承诺,满意离去,他不怕赵半城这一次不大出血!
不仅是赵半城,榜单之上的富豪,无一能够幸免!
而此时,清水县县城之内,以有许多有识之士在议论财富榜单,对于上面的财富数量,他们第一时间看到是不敢想象的,算算自己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些钱……的零头。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天文数字,以最直观的方式冲击他们的意识。
居然,有人能富到如此程度么?
以前光知道这些豪绅富,其实只是一个大致的印象,模模湖湖,而如今一个准确而巨大的数字,能令他们用自己的财富与之进行最直观的对比。
结果令人无比沮丧和……愤慨。
凭什么?
这种情绪是隐秘的,但是一种不甘已在心中滋生。
凭什么?
县城之内一处茶馆,亦是到处都是对这事的讨论,一位老学究感叹:
“不患寡而患不均……此乃国之策也,如今这财富如此悬殊,人心浮动,国危矣!”
“……老家伙,胡说什么!”
茶馆之内,数名公差恶狠狠扑来,都是身怀武功的武士,一把捏住老学究:
“老东西活的不耐烦了,敢散布谣言?”
老学究被小鸡仔一样被拿在手里,骨头吱嘎作响,却是怒目圆睁,痛心疾首: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是何道理?”
“还敢嘴硬!懒得跟你啰嗦,拿走!”
公差拿走老学究,又对茶馆之内人警告:
“谁敢乱嚼舌头,便去县衙吃牢饭!”
“……”
茶馆之内,一时噤若寒蝉,若是从茶馆二楼看去,外面街道之上,大批的公差在行动,在抓捕。
整个清水县,一时大乱!
许多人赶紧回家,躲避风头。
过了一两天,关于财富榜的讨论,渐渐平息下来,这一次引起的骚乱,慢慢被镇压下去。
如果没有意外,这件事的影响终会消散。
这些草民,知道财富悬殊,那又如何?
敢怒不敢言罢了!
然而到了第五日,在事态逐渐平息之际,又一则宣言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仿佛一个巨大的炸弹爆发:
“一月之内,若榜首之人财富高于平均值三倍,先杀前十,两月后再杀前百,三月,杀完!”
简单粗暴的宣言,好像一个笑话。
然而清水县的财富榜上有名者,一个个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怒交加:
“是何人大放厥词!”
“敢!”
“不知是谁在浑水摸鱼?”
“老父母!你可得为我等做主啊!”
“……”
本地豪绅,一个个涌到了县衙找县尊,要求揪出暗地里的威胁,为他们提供保护!
此事,当然是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
而这时的县尊,却也是眉头深皱。
他比这些县内土包子消息灵通多了,这一则宣言不是光针对他们清水县,而是九路国全国,都遭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