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王之逊参与了北境董家一案,定会着急回京,辩解清白。
绝对不会在路上还想方设法给他制造一个如此实用的祥瑞。
不论王之逊对董家设局陷害秦家的案子知道多少,光有这个心思,就说明,至少王之逊是能用之人。
“陛下,这位快马加鞭赶来皇宫送奏折,却在甬道上滞留的信差该如何处置?”
就在天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传国玉玺。
像一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时。
秦小满的话像一盆冷水,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滞留……
王家送信的人故意等着税改事情完成,才打算呈上奏折。
私心可窥见一斑。
王之逊说不定正是利用了他的心思,来佐证北境之事与其无关。
实际上,可能是心虚,故意布置了这个祥瑞的事,为王家立功,替王家开脱。
呵呵。
“此人定是一意孤行,来人,将其押入天牢,仔细审问,以免错怪了王副丞。”
天子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让那些想要求情捞人的王家众人,全部哑口无言。
只能愤恨地看向多管闲事的秦小满。
对于祥瑞一事,家主并未告知他们。
但想来,也应该是为了破解近日来天子对王家的疑心,才特意安排了此事。
结果倒是便宜了别人。
真的为他人作了嫁衣不说,还有刻意而为的嫌疑。
他们现在只希望这个侍卫清醒后,不要犯糊涂,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也免得家主好心反倒办了坏事。
带刀侍卫上殿,将王家传信的青年拖了下去。
天子环顾左右,重重地一拍龙椅。
“爱卿们可还有本启奏?”
“无……”
“退朝!”
天子扬眉吐气地离开了。
朝臣中不乏垂头丧气、如丧考妣者。
嘴里嘀嘀咕咕地怪罪着硬出风头的秦小满,还有为了建立功绩、谄媚主人,连死都不怕的唐清柔。
秦小满听到这些动静,眼神微寒。
原本因为坏了王副丞的好事解了气,心情正爽。
此时却像吞了一口苍蝇一样,说不出来的恶心。
“秦先生……”
事情已成定局,有几个代人挂名的小官,一脸谄媚地朝秦小满走来。
想趁机与未来帝师打好关系。
谁知。
他们刚走近,就见秦小满嫌弃地挥了挥手。
“这殿里什么乌烟瘴气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呕。”
秦小满分明没有骂人。
殿内燃着炭火,也确实有一股味道。
可听到他的话,许多人却总有种被骂了的错觉。
“唐大人,恭喜你如愿以偿。”
秦小满越过众人,凑到唐清柔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到她的面前。
“秦公子,我又没病,你给我药做什么?”
唐清柔不解。
但还是伸手接过。
当看到药丸上贴着的字样时,她有些无语。
“秦公子,我在你心里如此脆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