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昌榆,秦先生说得没错,你想污蔑秦先生,也要找个让朕相信的借口,他要想伤害朕,早在刚才比试的时候,便可以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天子明白,秦小满这一箭是警告。
虽然当众出手这样的做法很鲁莽,但这样才显得年少轻狂真性情。
他并不认为这样不妥,反倒觉得这是秦小满的个性使然。
再看姚昌榆提议的比试输了,还死不认账,他对姚昌榆已然没有了耐心。
神机营副将又如何?
撤了后,再给长姐挑一个更合她心意的,不是更好?
“姚昌榆御前失态,即刻起,撤掉神机营统领主将一职,等朕与长姐商议后,再行定夺,由谁来接任。”
“另外,肖成梁与何风波二人,配合秦先生一起训练新兵,你、你还有你……朕见你们三人反应灵敏,虽是新兵但有对战经验,提升一级,剩余的神箭手们,也应该发挥你们的长处,帮助新兵早日学会如何使用连弩。”
天子撤掉了姚昌榆的职位,却保住了何风波。
并且委以重任。
完全是告诉参与比试的十六人,只要与姚昌榆划清界限,做好本分的差事,便能不追究他们被刀使的事。
“叩谢陛下圣恩!”
何风波见天子如此宽容,感激不已,当场跪地拜谢。
他见其余的人还愣在当场。
有的脑筋不太灵光的还没意识到发生何种变故,连忙低声提醒他们赶紧谢恩。
“不必谢恩,来日你们上了战场,多为朕、为大乾百姓英勇杀敌,便是对朕最大的回报。”
天子连忙让他们起身。
秦小满眉锋一挑,暗忖道:天子拉拢人心还是有一套的。
这时,遭受三重打击的姚昌榆终于意识到,自己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前程。
“不!陛下!末将无罪!”
姚昌榆连忙跪在地上,膝行两步,不住地求饶。
“末将也是为了神机营的将士们,你不能撤我的职!”
呵呵。
秦小满也不知道姚昌榆为何如此自信。
他往旁边退了几步。
免得姚昌榆狗急跳墙再冲上来咬一口,他总不能再咬回去。
“姚昌榆,你以为姚尚书是兵部尚书便能在这神机营当土皇帝,说一不二?今日朕便让你知道,这神机营的将士是朕的兵,朕想任免谁便任免谁,原想撤了你的职让你思过后再入营,如今看来……拖出去,传旨兵部除名,终身不得任用!”
天子令出,无从更改。
但秦小满总感觉,天子的这个处置,也有报私仇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打算深究此事。
“陛下……末将知错……求陛下饶了末将……”
姚昌榆的声音渐行渐远。
从求饶逐渐变成了破口大骂。
“秦小满,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让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割了你的耳……唔唔……”
终于清静了。
秦小满看向脸色不善的天子,手指着远处飘香的地方。
“陛下,饿了不?”
“朕不饿,气都气饱了。”
“哦……我刚才好像想到高人传授的一套练兵之法,但肚子太饿,脑子转不过来……”
“……”
天子看了眼装模作样哄着他吃饭的秦小满,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可奈何。
“秦先生,你可真是……来人,摆饭!”
他倒想知道,高人传授的练兵之术,有何神奇之术。
是否能像连弩一样,一语能抵十万兵!
……
京城东,三百里处。
水陆交替疾行数日的王之逊,在吃过午饭后,突然停下了脚步,住进了当地的官衙,要休息一晚再走。
细辛得知这一安排,感到很意外。
“老爷,祥瑞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城,我们还停下来休息,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正好让天子准备好迎接我献上的祥瑞,贸然抵达京城,引起不了轰动,也就抵消不了耀东他们说错的话。”
王之逊早已安排妥当。
让人这一路上暗中散布消息造势。
势必要让王氏一族立一大功,摆正王氏一族在天子心中的地位。
“呷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