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李兄!”
徐良秋逐渐提高声音呼唤着李桓。
“啊!啊?”
好半天李桓才醒悟过来。
“李兄是怎么了?我都叫了你几声了。”
旁边的徐良秋出言询问。
“哦,李某失态了,还请各位见谅。”
李桓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自己失态。
“哈哈……,食色性也,李兄也算性情中人,无妨无妨。”
胡世昌大气的挥挥手,不以为意。
“胡兄也不用客气,唤我表字广直即可。”
“那我就不客气了,广直兄还请就坐。”
李桓很想做到依依的身旁,可也顾忌胡世昌几人的反应,不敢造次。犹豫了一下,斜对着依依找了个位置跪坐下来,一边与胡世昌几人闲聊着大魏的风土人情,一边借机偷偷打量几眼依依。
在这期间主要是徐良秋一直接茬,胡世昌已经很少开口,冷笑着注视着李桓的一举一动,眼中尽是寒意。
趁着李桓与徐良秋说话个空档,依依瞟了一眼胡世昌,微微皱了皱眉头。
胡世昌这才有所收敛。
包间门被轻轻打开,伶人舞姬低着头鱼贯而入。不一会儿舞姬站在包间中央,和着丝乐之声翩翩而舞。各种佳肴也都一一摆上桌面。
徐良秋端起酒杯。
“广直兄,请。”
说完一饮而尽。
“还是这酒喝着好。广直兄,你们那洛神酒闻起来确实香醇,可喝着太过辛辣刺口,不如这酒舒爽顺口。”
李桓也举起酒杯。
“徐兄所言不错,我和几位好友也喝不惯那酒。”
依依嘴角噙笑,伸出纤纤玉手拈起酒杯。
“李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李桓心脏如同擂鼓,不争气的狂跳。表面上却装的丝毫不显露出来,不急不躁也端起酒杯,冲着依依示意后仰脖喝干。
依依以袖遮面,也微微仰头,随后把酒杯放下。
“听闻那洛神酒乃是冀北侯府千金沈常侍所酿?”
“确实如此。”
“李公子能为奴家说一下这位沈常侍吗?”
李桓也放下酒杯,思索了一会儿在开口。
“我也沈常侍私下也仅见过一面,其个性有些凶悍。”
依依有举杯示意。
“哦?沈常侍只是一女子,何来凶悍一说。”
李桓伸手应了一杯。
“我们那次见面,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这般。”
李桓可不愿说,那是因为自己调戏沈兮瑶才引起的。
“那沈常侍是怎么会酿酒的?”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不止如此,此前她升任常侍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此后的表现也有些出乎意料。
想我李家虽不能和胡兄徐兄几位相比,可在祖上的时候也是与后秦李家同宗同族的。在大魏朝堂之上,我李家也算显赫,见识也非一般人能比。
可就是这样,沈常侍的所作所为也出乎意料。以我的了解,以冀北侯的家学背景来说,沈常侍根本做不到这些的。”
依依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又端起酒杯,摇摇一敬。
李桓也端起酒盏,很是洒脱的一口喝干。
几人像是多年好友一般,谈谈风月,聊聊诗赋。甚是放松。
只是李桓每次听到胡世昌和徐良秋谈论女人,或是话题过于露骨的时候,总事有意无意的偷偷撩一眼一边的依依,想办法把话题转过去。
而依依却混不在意,既没有刻意躲避也没有脸红害羞,有时候抬头扫视全场,故意风情万种的在李桓身上多停留片刻。每当这时候李桓总是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只能不停的饮酒。
不知不觉间,李桓舌头有些发直,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已是有些醉了。
胡世昌见状冷冷的笑了一下,挥退所有的舞姬。
“广直兄。广直兄?”
李桓目光迷离的扫视了一下,才看清是谁在叫自己。
“哦,是胡兄啊。胡兄还有……何事?”
“广直兄,时辰不早了。我看你也有些醉了,今日暂且就到这里。对于朋友我一向大方,只是今日出来的匆忙,也不知广直兄有什么喜好,许些俗物还请广直兄不要介意。”
说话间有侍卫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托盘上还盖着一块红帕。
李桓看都没看,仍大着舌头。
“胡兄,你……你这就……见外了。我……”
“广直兄先别急着拒绝,你来看。”
说话的却是徐良秋,说完他一把掀开了红帕。
“我……”
还要继续开口的李桓突然就愣住了,酒也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