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不急,三哥你慢慢说。”
李玄旭稳住心绪,断断续续的说道:“上月初八,对,就是上月初八,我在朝阳宫设宴,宴请朝中几个将领。
哪知贪杯喝多了,我也记不清是谁起意要去月诸湖观景,只记得去了很多人,在月诸湖又喝了几杯,到最后不知怎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就想回去朝阳宫,可是不知道怎么会走到别珠宫去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见我躺在馥妃床上,而馥妃赤裸着身子悬梁自尽了。”
李玄旭说罢微微一顿,咽了一口唾沫接道:“我,我吓坏了,只想着离开,可是还没等我走出别珠宫,父皇带着宫中侍卫就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玄楼,你一定要信我,三哥真的没有做**苟且之事啊。”
李落细细追问当日宴请的是谁,几时去的月诸湖,几时到了别珠宫,在这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事。
李玄旭语无伦次,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或许瞧见过什么,只不过早已被接下来发生的事吓得六魂无主,忘得一干二净。
李落将李玄旭断断续续诉说中的情形和刚才看见的书柬一一比照,时间上没什么出入,的确去过月诸湖,不过宴请的朝中将领都各自离宫,没有作伪。
李落心中一叹,不过是刚刚才破了商正衙门贪腐一案,就这样大张旗鼓笼络朝中将领,不说李落,就算万隆帝瞧在眼中只怕也会心生隔阂,到底是李玄旭自己想这么做,还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怕是未必有时间让李落查清了。
“是了,九弟,我贴身太监凌霄一直跟着我,你去问他,他一定知道我没有去别珠宫。”李玄旭生出一丝希冀,疾声说道。
“三哥,那天你喝了这么多酒,为什么身旁从人都会不见了?这太蹊跷了。”
“我也不知道,玄楼,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要一想,脑子里就像有一万只虫蚁叮咬,太疼了,玄楼,救我出去啊,三哥真的待不下去了。”李玄旭哭喊道。
“三哥,你有没有觉得那天喝的酒或是用的饭菜有什么异样?”
“我哪里知道这些,你去问凌霄,问我宫中的侍从,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别问我了。”李玄旭大喊大叫道。
李落静静看着李玄旭,眉头紧锁,眼前境地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玄旭看见李落神色,怒喝道:“玄楼,你也不信我么,你也以为我李玄旭色心病狂,会连父皇的嫔妃都不放过!”
李落摇了摇头道:“我信……”
“那你为什么只问我,不问别的人?是了,你也这么看我,我是皇子之首,父皇要立我为太子,你害怕我夺走你手中的权势,和他们一起设计害我,你说,是不是!?”李玄旭紧紧抓住李落手臂,指甲刺入李落皮肉中。
鲜血流了出来,李落不觉得疼,只是还是那股如今已经熟悉了的疲倦。
“三哥,我今天才回来卓城,怎么会害你,就算我身在卓城,我也一样没有害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不对父皇说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陷害的,父皇最听你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宫中定罪,我恐怕早就死了,父皇没杀了,他一定是在等你回来,你为什么不救我!”李玄旭高声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