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忍俊不禁地退后了几步。
但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张早已令他魂牵梦萦许久的脸,只觉这脸比昔日所见更绝色了几分。
商景微只是羞涩一笑。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
张贵则坐了回去。
待了半晌,然后,张贵才转过身来,问:“为何对我撒谎?”
“怕你不喜。”
张贵走了过来,坐在商景徽一旁,侧对着她, 握住了她的一只柔荑:“我怎么会不喜呢。”
商景微梨涡浅露,两腮如胭脂,也不说话。
张贵则也没再多言,慢慢凑了过去,虽然彼此见面还没几次,话也没超过十句, 但就眼前这张俏脸和红烛朱帐所烘托出的氛围,还是让他仿佛魂都已经在开始被勾走。
渐渐的, 张贵呼吸越来越重。
而商景徽一时也脸更加红, 胸口如小鹿乱撞,手儿捻着衣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随着一温热之触感传来,她仿佛即刻被电住了一般,酸软地倒了下去。
张贵则慢慢下移着身子,开始就着如桃嫩肌轻啄起来。
至此,二人当夜自然是如鱼得水,十分惬意。
哪怕接下来,数日内,两人也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但张贵没过度沉迷于温柔乡,随着夏允彝因进京述职,来拜见他,向他提到新政已经在归德府顺利推行后,他知道接下来新政将不得不走入更关键的一步。
而因此, 他不由得对夏允彝言道:“既然新政在归德府推行也不错, 接下来, 新政就要在整个河南推广,而要在整个河南推广,那就要涉及宗藩的问题,河南藩王多,尤其是在归德府以外的其他河南各府,田地多为藩王所有,而要对这些藩王的田地实施新政,就意味着不仅仅是要损官绅之利,还要损宗藩之利。”
“侯爷说的是,事实上,宗室才是食天下之利的主要势力,尤其是在河南!如今就看陛下,愿不愿意让宗藩也纳粮当差!不然,恐新政难以继续推行也。”
夏允彝说道。
“不清丈宗藩的田地,且令宗藩也跟着纳粮当差,如何服众?何况,大明已到不彻底革新除弊就将亡国的地步, 甚至可以说,别的人可以不忍痛割利,但宗室必须得忍痛割利!”
“因为一旦大明亡国, 士族庶民皆还有存活之可能!”
“但皇族宗室除一两个可能会如金丝雀一样,被名为荣养示恩而实为监视的活着外,其余宗室子弟根本不可能存活!”
天启在张贵向他说起涉及宗藩的利益改革时,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作为皇帝,天启明显对整个天下的洞察很清晰,也或许是万历或者泰昌给他提过,或者是他受到了一些正规的帝王教育,知道大明荣养宗室的开支已经极大的拖累了整个帝国的财政!乃至影响到了整个帝国的国运似乎继续延续的问题。
所以,天启现在表态支持在推行新政时对宗藩也不必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