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也就故作好奇地问道:“公以为孤当做何打算?”
王楫见周王这样问,便道:“如今天下权贵官绅也早已受其苦久矣!殿下只要敢为天下先,必是从者如云!”
“哪些权贵官绅?”
周王立即问了一句,且对王楫想让他起兵造反的心思已觉察到了两分。
王楫回道:“几乎所有的权贵官绅!”
王楫这么一说,周王对王楫想让他起兵造反的怀疑已经增加到了三分。
所以,周王笑着说道:“公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殿下难道不明白?”
“如今这新政是损有余而补不足,是要割我食肉者利,以补天下饿殍!”
“可谁愿意把几代人积累的基业就这么让朝廷夺走去分给穷人!”
“难道殿下就愿意让王府历代所积田产之利,就这么被分去养天下饿殍?”
王楫见周王有意动之心,也就继续追问起来。
周王则因此对王楫的心思觉察到了四分,也就故意低声说道:“可不愿意又如何?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大家不都也只敢在背地里才骂骂当今圣上是独夫民贼嘛!”
“殿下说的没错,这独夫民贼和他宠信的那些奸佞皆不是好对付的,因而,所有针对这独夫民贼的计谋屡屡为奸佞张贵所破!但无论如何,如今已只有这一条路,方不会任其宰割啊!殿下!”
王楫继续低声说道。
周王已然对王楫的心思有了五分把握,便问道:“你说的是什么路?”
王楫看了看四周,接着就低声说道:“殿下您应该知道是什么路。”
周王一下子对王既想让自己造反的心思有了六分把握,且道:“孤还真的不知道!何况,这种事,你们若不说明白,孤也是不敢做的。”
王楫听后也明白了周王的意思,就道:“殿下可以因此更进一步。”
周王一下子有了七分把握,但也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什么是更进一步,孤不明白!”
“殿下是真要等底下的人趁你睡着后,往你身上加衣袍才会明白吗?”
王楫急切地问道。
周王听了这话已有八分把握,也就问道:“加衣袍?”
“嗯,黄色的!”
王楫回道。
周王听后,已九分笃定王楫想要他做什么事,便果断吩咐道:“你不妨写在纸上,写明白些,这样孤才敢穿这强加的衣服,不然,孤可无此胆!”
王楫急于求成,也没多想,便取笔蘸墨写于纸上,写下了“请殿下奉天靖难”的内容。
周王拿起了这张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心中已十分笃定此事:“孤决定了!”
而这时,周王世子朱恭枵疾步走了进来:“父王!睢州侯和夏中丞已到开封府境内!”
王楫听后道:“殿下,不能再等了,当立即控制开封城!”
这时,周王则突然道:“来人,将长史王楫给孤拿下,即刻拖出去斩了!另,即刻拿出王府所有田册账册,随孤出城十里摆香案迎候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