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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听后,沉吟了半晌。
接着,张贵就把手往桌上一拍,并又指向了孔贞时:“你这个盗圣人血统,实为鞑子之后的狗东西!休要在本督师面前称‘乱政’二字!”
孔贞时听后顿时红了脸:“你怎能如此辱我北宗孔氏!”
孔贞时虽是池州人,但的确属于北宗孔氏。
不过,张贵说他是鞑子之后,也没说错。
因为后世生物学研究者测孔子后裔的血统发现,许多孔子后裔的基因里有很大比例的蒙古人基因。
而且历史上也有种说法是,元世祖欲封孔子后裔为衍圣公,而当时的孔氏族长拒绝了,元世祖就封了一个蒙古人改姓孔,以湖弄世人。
所以,张贵这样说也不算是无凭无据。
故而,张贵也就冷笑着说道:“本督师所言皆是事实,何来羞辱一说?再说,你们孔家若非是鞑子之后,为何金灭宋时,认金为主,元灭金时,又认元为主。这种谁来你家,就认谁为主子的人,不是蛮夷之后,难道还是已知礼义廉耻的华夏人?”
“你!”
孔贞时对这个,实在是没法否认,毕竟有好几代鞑子帝王封衍圣公爵位的实证在。
“本督师的官职,皆是君命亲授,乃明发上谕,你却说本督师乱政,无疑是在说陛下在乱政,意思是这大明已不是陛下说了算,而君命已不足以为法?”
说到这里,张贵就指着孔贞时叱喝道:“鞑子之后孔贞时,你是何居心!”
孔贞时吞咽了一下,两眼圆睁。
张贵又道:“你今日若不当着山东文武的面说清楚,本官这就要请王命旗牌,将你这无君无父的鞑子之后,斩杀于此!”
张贵说着就喝道:“左右!”
“且慢!”
这时,孔贞时大喊一声,随即朝张贵拱手作揖道:“下官失言在先,无礼在后,请督师海涵!如今叛军未平,地方未宁,下官愿戴罪立功!”
张贵暗暗一笑,因想到孔贞时是袁可立的人,也就说道:“也罢!本督师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虽说本督师就认为你们这一支是鞑子之后,但你们既已汉化,在本督师眼里,依旧还是能一视同仁的,讲究一些同胞情谊的。”
说着,张贵又对山东诸文武说道:“本督师来之前,已得知消息,叛军已进抵曲阜,如今看来,曲阜衍圣公府投降叛军,背叛朝廷和君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要商定的事,当如何处置在曲阜衍圣公府投敌后的情况。”
“督师何处此言?!”
“什么叫衍圣公府就一定会投降!我北宗孔氏乃圣人正脉,只有殉节者,没有叛君者!”
孔贞时激动地反驳起来。
毕竟张贵这话关系到他们宗族的名节。
就跟张贵在这之前说他们是鞑子之后,让他孔贞时无法接受一样,现在他即便已被张贵欲要杀他的态度给震慑住,但还是忍不住在这时,维护起衍圣公府的名节来。
“你们孔府说名节,本督师都觉得好笑。本督师宁肯相信秦淮河里的一花魁有名节,也不会相信你们孔府有名节。”
张贵冷笑着说道。
孔贞时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盯着张贵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