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他虽然没有开口,但剑无归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他同样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既然你认识暮,那想来你应该也认识守墓人吧?”
玩的气息越来越冷。
“你能告诉我……守墓人现在在哪里吗?”剑无归问道。
他能预感到,禁区的秘密和眼前这群家伙绝对脱不了关系,他甚至觉得,他们长达两百年的分析研究,或许都不如直接从这些家伙口中得到答案来得实在。
这是他距离禁区出现的真相最近的一次,因此他的出手也相对克制,以免一不留神就把对方杀了。
只要抓住这家伙,或许就能将他和暮分别审讯,有机会施展出更多的审讯技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于守墓人那家伙更不用说,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作为当今最为神秘的存在,他的价值不言而喻。
一旦得到了禁区的秘密,禁区即将扩张所带来的危机或许也将迎刃而解。
对此他志在必得。
“这种事不用问我,我是不会回答的。”
玩冷冷开口,轮刃在掌心高速旋转,寒光四射。
“不过我希望暮最好没有事,他和我们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剑无归来了兴趣。
玩扫了地上的无数人类尸体一眼:“我们之间必然是敌人——可她不是。”
“你还知道你是我们的敌人?”
剑无归同样再次注意到了满地的尸体,语气冰冷了许多,“所以你这样挑衅我,是想早点死吗?”
“如果你能杀死我的话。”
玩明知道黑海娜正在暗中关注着这里的一切,可还是这样说道。
剑无归深吸一口气,问道:“那边死去的怪物是你的同伴?”
“没错。”
“他是怎么死的?”
“被别人杀死的。”
“‘别人’是谁?”剑无归微微皱眉,这家伙说话怎么和挤牙膏一样。
这显然是一个玩不想回答的问题,于是他想了想,反问道:“你研究过历史吗?”
“什么?”
剑无归一愣,他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
“如果你喜欢研究历史,或许就能发现很多有趣的事,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提示。”
剑无归冷声道:“你似乎还有些认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啊,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阶下囚,可没有‘选择是否回答’这一选项。”
玩的声音同样变得淡漠,他收起轮刃,似乎打算动真格:“如果有可能,我并不想杀了你,因为那非常可惜。”
“是吗?”剑无归冷冷一笑,“不得不说,你挑衅的本事相当不错。”
他本就没有和敌人废话的习惯,之前也不过是为了多获取一些情报罢了。
可眼下看来,要是不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的话他恐怕不会配合自己,说话间就准备出手。
蓄势待发之际,他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都对禁区的话题如此遮掩,你们在畏惧什么?”
“畏惧的并不是我们。”
玩的回答和暮之前的话如出一辙,“不该问的不要问,背负秘密必然需要对等的力量,而你们尚未拥有。”
“怎么,知道后会被雷劈不成?”剑无归冷笑一声。
“或许比那还要糟糕。”玩摇摇头。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怎么突然就话多起来了?”
虽然他并没有给剑无归透露出任何关键性信息,可刚刚那些问题他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回答的,可却不自觉的和对方聊起了天……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战斗啊!
玩心中一沉,这种情况和之前太相似了,他把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剑无归身上,却不自觉再次忽略了一件事——
门!
黑海娜虽然脱离了容器,但将容器能力化为己用这种事根本难不倒她,而且如今她的力量恢复了许多,能力的效果自然也会大幅增强,意味着影响比之前还要棘手……
他居然忽略了门!
该死!
念及此处,他不顾剑无归的攻击,连忙扭头看向门的方向。
碎裂的石门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任何异常。
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而是赶紧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因为一九分镜的缘故,这里其实有两扇门!
而就在两个扭头的功夫,剑无归已经展开了数次攻击,在玩身上留下一道道浅却深的剑痕。
他微微皱眉,心说这家伙在战斗中居然一点都不认真,哪怕受伤也要四处乱看,这是看不起我吗?
他的战斗讲究堂堂正正,于是停下攻击
顺着玩的目光看去,剑无归瞳孔骤然收缩。
“咦,这地方是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两扇门的……”
他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许的混乱。
由于信息不足,他并不清楚自己刚刚同样被黑海娜的【蛊惑】所影响了,或许之后才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看着被缓缓打开一条门缝的门,心中逐渐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仿佛被门所吸引,有种忍不住对门产生跪拜的感觉。
不,不是对门,而是一种对即将从门后走出的存在跪拜的敬畏心理。
“这是什么……”
剑无归很快稳住心神,克制住身体上的冲动,面色变得凝重。
平等乐园又出现了他预料不到的变化。
而从那个玩偶的样子来看,他似乎对这件事同样一无所知,表现得也格外凝重。
由于破损严重,石门被推开一半后便碎裂坍塌了,原地只留下小半个黑色的通道,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只是里面的气息变得无比浓郁,让人越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