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战马带起脚边草地上的纷飞的泥土,而纷飞的众多刀枪和呐喊从曾云风的耳旁掠过,强烈的声音让人的听觉都有些失聪,纷飞的肢体和溅射鲜血都被他漠视。
“直取大纛,杀!”
他的眼前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瓦剌部的大纛,曾云风使一杆长槊左右挥舞将将向他迎来的众多瓦拉骑兵纷纷打下马,重重摔在地上,筋断骨折,座下马匹的速度让他越来越快,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他。
而跟随着曾云风后面的这些骑兵也如同锋矢一般,纷纷跟着上来,将瓦剌部队冲得支离破碎,瓦剌的众多骑兵看到如此凶猛的敌人纷纷都有了胆怯之意,
一骑冲到大纛之下,长槊带着呼啸,大纛应声倒下,整个瓦剌部队惊慌失措,向后逃离。
“爷爷咱们撤吧,脱脱不花把咋们出卖了。”也先焦急地劝着马哈木。
此时的马哈木也慌乱不已,紧拉缰绳调转马头,准备逃离这个战场。
但是曾云风眼急手快,弓如满月,倏忽而去,马哈木中箭之后,从马背上翻下,在地上连滚了十几圈,倒在地上,重伤濒死。
“爷爷!”也先痛苦地喊道。
“快走!”马哈木声嘶力竭。
曾云风快马上前长槊正正中马哈木,直接挑死举起来大吼一声:“马哈木已死。还不投降。”。
周边更多的明军将士跟着高呼起来:“马哈木已死,还不投降。”。
“抛弃马铠杂物,随我杀!”横槊一舞,马哈木的尸体被抛落的远远的,顺手一记长槊投掷把马哈木的遗体钉在地上,这个遗体别给踩坏了。
接着轻轻一夹马腹重新加速,大明的旗帜在曾云风身后快速重新集结。
瓦剌军心溃散,三千营衔尾追杀,当然要抛弃掉了马匹上的马铠,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影响速度了,这个时候只要拥有轻骑兵的速度就最好。
曾云风抽出马刀顺势划过着每一个背后朝向他的瓦剌骑兵,鲜血喷洒在马匹的身上。
人就是这样,在一旦恐惧蔓延之后,他们就会像失去理智一样疯狂的逃窜。
三千营一路追击几十里,将这些瓦剌的部队追杀殆尽,等到回来时整个马匹的脚步都是虚浮的,看来这匹黑鬃宝马这一次战了个痛快,整匹马都有些发虚了。
曾云风现在一身铠甲,几乎比先前重了一倍,铠甲本身很多是皮革并不会很吸水,但是这些鲜血喷洒在上面之后在缝隙之中凝成了缕缕的血浆,然后凝聚成的血块又黏在盔甲上让整个盔甲像包了一层浆。
骑下黑鬃战马吐出的气息的这个时候都让人感觉到异常可怖。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从战场上下来之后,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就像一个人杀人杀红了眼,看见眼前的每一个生物都感觉是他的猎物,这种狼性的眼神和狼性的气息,也只有经过这样类似杀戮的生物才会有。
而现在的这匹战马。也有了这种气势。
美中不足,瓦剌的军队还是逃的太快了,即使歼灭了他们的大半,仍有马哈木的孙子也先等人逃离了战场,并没有达到全歼的目的。
这场战争足以让整个草原安生好长时间,这段时间如果没有幺蛾子,草原这些部落就会逐渐的被整个大明吞并消化掉。
也先逃走了,曾云风就知道一切的事情还没有完,老天爷好像总是在中间搅合。
羊毛战争宗教战争以及减丁战争会让这些蒙古部落知道臣服和自由,到底哪个代价会付出的更多。
此次战争之后,鞑靼部阿鲁台部以及兀良哈部全部向大明乞降,宣德皇帝站在看着脚下的这么多启降的草原民族感觉意气风发。
曾云风骑马立在朱瞻基身边,浑身到处都有血,鲜血顺着铠甲沿着马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淅淅沥沥的,而马匹马蹄处踩下的深窝里面很快被鲜血浸满。
他看着这些跪在地上举起他们的马刀想要臣服的草原部落,面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不屑笑容。
从汉朝以来乃至于唐朝,不管哪一个中原王朝兴盛的时候,对于这些游牧民族都是非常宽容的,只要他们选择臣服,他们就能够获得安稳的环境。
有些时候这些游牧民族很会投机,他们就寻找这样的安稳环境,默默发展,静静等待中央王朝的衰落,然后他们就会露出獠牙。
这一次喜峰口之战,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尝试,曾云风相信这些游牧民族必然是身服心不服,大明以后还要找时间再继续敲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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