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儿子,你是不识货啊,盛家的女儿,哪有那么好娶哦!”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念叨着。
“这个盛大人,可不比其他的三品大员,虽然咱们是伯爵府,可是声势早不如前了,这个盛大人韬光养晦,反倒是盛家前程如同朝阳,背靠王家,加上盛家的主君文武双全,简在帝心,前途无量,我们在朝中说十句都顶不上他说一句。”
“盛紘这些年深受官家器重,他又有几个好儿子,高中也只在早晚,在军中他也说得话,三司大都是他的门下,大相公们对他也甚是倚重,政事堂多数又都是他的好友,枢密院还有他当年的救的人和同僚,更别提五监监事大多都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回头是他提携咱们,你这个傻儿子。”伯爵娘子说着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你又承袭不了爵位,顶天弄个荫官,到时你爹一撒手,你个劳什么子荫官啥也不是。”
“要不是为了你,你娘能这么一趟一趟的跑,这东京城谁不知道靠上这盛家,那立刻就算前途无量了。”
“谁能当上他的女婿,那可真是靠上一个泰山,定然仕途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外人都以为曾云风家风严谨,对女儿管的是严的不行,可实际情况是,曾云风对自己的儿子管得严的不行,可对女儿都是很放纵的。
曾云风从来没觉得让自己的女儿嫁到一个高门大户是一件好事情,反而觉得让自己的女儿嫁一些刚刚起来的书香门第是好事,这些人大多都心地纯朴。
曾云风是准备自己做泰山大人的,是给夫婿撑腰的,可不是把女儿嫁出去当政治牺牲品的,想要他卖女儿想都不要想。
今日这一幕估计很快就会传遍东京,让大家都知道仁宗皇帝的钱袋子盛紘,教的几个女儿都不成样子,叫一些趋炎附势的都掂量一下,娶妻娶个祖宗回去划不划的来。
可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曾云风不可能不处罚三个女儿,现在确实是丢人现眼了,如果今天不处罚,以后她们还不翻了天。
曾云风的三个女儿一字排开跪在面前,他端着茶杯慢慢吃茶,不说话。
等了一会儿,等冬荣拿来了戒尺,他狠了狠心朝如兰以及明兰的手上重重的各打了一下,当场就把两个女儿打得哭兮兮的。
然后他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明兰哭兮兮地最先:“是女儿不该不经传召,擅自闯进前厅。”
可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如兰哭的最厉害哽咽着说:“什么传召不传召。这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做女儿的不能去的吗?这个家里还姓盛吗?爹爹说打就打,怎么厚此薄彼?说道去前厅,我们三个都去了,为什么只打我们两个?不打墨兰。”
大娘子在一旁看的面孔直抽抽,心疼的不行。
这个时候墨兰也赶紧说:“妹妹说的是,打大姐姐出阁以后,家中女儿就属墨兰最大,今日却没能够照顾好姐妹,闯下了大祸,也请爹爹一同责罚。”
曾云风这个时候放下了戒尺,放在茶杯旁边,重新把茶杯端起来,抿了口茶,然后又接着说道:“你们的母亲小娘和祖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在为父的面前不要撒谎。”
几个女儿都摇了摇头。
“那为父今天就跟你们重新说一遍,为父一直放任家里的女儿,是因为你们马上就会嫁人,童年并不长久,可是并不意味着你们不需要遵守家里的礼仪,可以肆无忌惮。”曾云风道
“为父还没那么迂腐,先打你们两个,是因为你们两个笨,竟然摔在厅地上,自己丢人不算还丢的莫名其妙,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跑去前厅。”
然后拿起戒尺走墨兰身前“手伸出来!”
墨兰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曾云风在她的手上反而重重的打了两下,墨兰捂着手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这可怜劲儿的。
曾云风看着不忍接着硬着心对着墨兰说道:“这第一下是打你心思不纯,第二下是打你敢在着你爹爹面前撒谎。今天我也再告诫你们几个一遍,第一不要把事情闹到为父的面前来,第二,不要在为父面前撒谎。”
“你们今天不是对不起我,只是丢了盛家的脸,盛家的脸也是你们的脸。”
“把手都伸出来!”曾云风对着跪成一排的女儿说。
明兰,墨兰,如兰都伸出手来,曾云风挨个在她们手上又狠狠地打了一下,打的她们手一颤。
“代表盛家的时候,我们出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父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至于你们之间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你们爹爹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所以事情的经过为父不想听也懒得听。”
如兰墨兰听得若有所思,只有泪痕未干的如兰瘪个嘴显然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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