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比他见过所有男人说出来的话都要守诺,因为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他做过的事从来没有忽悠人的,当然这只是她的一边的想法而已。
曾云风扭头看见了旁边坐在驾驶位上的水花扭过头看着自己,她的双眼噙着泪水,水花笑了,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
把结婚证牢牢的捧在她的心上,可是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同时滑落,曾云风有些哭笑不得,替她抹了抹泪水说道“怎么又哭又笑的?”
这个女人,他确实亏欠良多,当初结婚所答应的彩礼,一头驴一只羊,两只水窖,新婚夜的第二天,他就开始挖水窖,因为没有,足足挖了有半个月才把两个水窖挖好,他们也没有所谓的蜜月可言。
之后的日子,他们就搬到了这座荒漠戈壁上每天筛沙,风吹日晒,那时候曾云风看着满脸高原红,双手已经渐渐粗糙的水花,心有不忍,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要面对这里的环境,不管它是怎样的恶劣。
此时,外面又刮起了风沙,风沙吹打在车子的玻璃上,外面黄蒙蒙一片,曾云风揽过了水花的肩膀靠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车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没有那个该死的电灯泡。
晚上曾云风的家里,水花端上了一盘又一盘的菜肴,这其中有些菜肴曾云风这几年已经反反复复的吃过很多遍了。
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满汉全席的大厨,所以有些菜吃一辈子总会吃厌,但有些女人做的菜,有些男人一辈子都吃不厌,这很奇怪。
安远堂抱着自己的饭碗拿这筷子瞅了瞅这夫妻两个人,感觉他们两个今天有着前所未有的古怪,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这中间的古怪在哪里。
自己的老爹只一个眼神,自己的老妈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酒杯也好,饭碗也好,碗筷也好,香烟也好。
老爹总是一个眼神,她就能非常准确到位地领会到自己老爹的意思,两个人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反倒是一种无声的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别诡异的氛围,小堂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旁若无人,反倒是自己坐在这里有些尴尬。
更是令他失望的是今天的老妈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往自己的碗里夹菜。
“额吃饱了!”小堂放下碗筷试探说道,可没有人理他,也没有往常的小孩子多吃点要长身体,让他多吃一点嘱咐。
两个人互相之间眼神的交流被安远堂看在眼里,他很快的刨完了饭之后,推开椅子走回到自己的卧房。
老妈也没同往常一样,给予自己亲切的问候,他走到门口轻轻地回了回头,发现两个人还沉浸在那种氛围之中,轻轻的哼了一声,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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