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不会再坐牢!我不要坐牢,阿孝,阿益,救我!救老爸!”
丁蟹眼前这个男人把头放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丁蟹如同咆哮的狮子一般发怒,看他在牢房里胡乱地摔打着东西,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经逃走了。”丁蟹举着手指着方展博。
方展博淡淡的说:“你居然不记得了,居然不记得了是吧?”
方展博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显得有些神经质,“你居然不记得了?”方展博又笑了笑,缓缓低下了头,笑的格外的冰寒。
“没想到当年打死我爸,你居然都不记得了,丁蟹,只能说你罪有应得,老天有眼。”
“这次又让你遇到我,你化成灰我能认出你,你想不到吧,我就是方展博,当年你在我面前活生生打死我爸,是活生生!”方展博咬牙切齿地说。
“我爸爸第一次被你打进医院,成了植物人!成了植物人!”方展博低头像是回忆着什么低声道,可是声音清晰无比。
方展博猛的抬起头,眼中射出寒光,如同一头猛兽。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再次来到我们家?还打死我爸,你说,究竟是为什么?”方展博这一次情绪彻底被发泄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仰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老天终究还是有眼的!”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就在这里坐着,盯着你,看着你怎么被判刑,看着你怎么把牢底坐穿。”
丁蟹有些不敢置信,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道:“不会的,不会这样,我不会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已经五十多了,马上就六十岁了,我不能再坐牢,我老妈这么大年纪了,而且身体还不好,我不能再坐牢,我不能。”
“如果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我,我算什么儿子?我还有几个儿子,十几年来我对他们都没有养育之恩,连我的大儿子都不怎么认我,他跟我就像陌生人一样!结婚都不告诉我!”
“如果再坐十几年牢,再坐十几年牢!”丁解说着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脸,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他不敢想象自己再坐十几年牢甚至被判无期徒刑会是什么样一个光景。
这场景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到时候大儿子丁孝蟹的子女估计都出生了,而自己这个爷爷辈的人却没有办法见自己的孙子,而且还要为整个丁家带来一个耻辱。
在孙子辈的眼中他会是一个通缉犯,一个杀人犯,再想想阮梅和大儿子美满的婚姻会因为自己背上阴霾,丁蟹心中不由得后悔不已。
丁蟹抹了抹脸,神情重新镇定看着眼前的方展博说道:“我相信法官,我相信陪审团,他们一定能够给我一个公正的审判!”
方展博嘲讽地笑着说道:“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想的,你还敢让法官判你无罪?你真是太奢望了,你当年拳台上打死一个人,还不知悔改,后来又把我爸爸打成植物人。”
方展博说着又陷入回忆之中。
“我爸爸在床上躺了几年,玲姐日夜照顾,我们兄妹一点一点地重新教,他好不容易才慢慢好起来,好不容易才慢慢恢复,他硬撑着叠报纸养家,我们家里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点希望!”
“可是,可是你,可是你非要上门来找麻烦,非要和我爸爸纠缠。”
“我爸爸就在我面前被你活生生打死,你还敢~奢~望!,牢底坐穿就是你罪有应得!”
“你!罪有应得!”方展博眼中眼神坚定,语气不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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