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微微坐下,左手放在桌案之上摸着桌案上的茶杯,反复地转了两圈,说道:“你是说嬴无垢此举有可能...二桃杀三士!”
“是的,将军!”
“人本无罪,怀璧其罪,将军要三思啊!江南之地的士绅豪强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难道还不够将军警醒吗?”
张士诚微微眯了眯眼睛,再一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两步,立定之后严肃说道:“好,就依你所言,我手书一封给我弟弟张士德,让他将九成银子解给当地的丐帮。”
“不,将军,不是九成,是全部!”
“全部?”
“就算是一成也不能直接拿!”
“好,就全部!”
张士诚仍然有些不死心,说道:“你说咱们能不能从嬴无垢那里捞点东西回来?我觉得他从我这里抠了这么多东西,他好歹也得有点儿付出啊!要不我岂不是太亏了!”
军师笑眯眯的说道:“将军可上书一封给盟主请战,并同时要求增派军饷、粮草与甲胄以及武器器械,想必盟主会应允的。”
张士诚点了点头,“嗯,说得对,这个时候有粮草,有兵马,才能说话有底气,至于那些银两,是害人的毒药,不提也罢。”可是张士诚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武安城中军大帐。
蛛儿在一旁磨着墨,曾云风用笔在砚台之中舔了舔,然后在纸上缓缓书写。
蛛儿在一旁道:“舵主,江南之地已经基本平定了,据说抄获一千多万两银子。”曾云风没说话,继续写着字。
蛛儿见曾云风没有什么动作,继续加重语气道:“舵主,那可是一千多万两银子!”
曾云风将最后一笔写完,用气吹了吹桌上的纸,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怎么,你想让我背信弃义,从张士诚那里拿一些回来?”
蛛儿再次看了一眼曾云风,说道:“舵主,一千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江南之地已经被张士诚的弟弟张士德几乎刮起了一层皮。”
“更有甚者,那些寺庙所铸铜像皆被推倒,大量的铜锭也在张士德的手中,可是这些东西放在他们手里是一个大隐患。”
曾云风摇摇头,将手上的纸拉远看了看,颇为自得,他的字又有长进了。
曾云风微微瞥了一眼蛛儿,才说道:“你能看得到,张士诚能看不到吗?他奸猾如狐,这事情他能看在眼里的,你别以为他是盐贩出身,就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一千万和他的命相比,你觉得他会选哪一样啊?”
“舵主是说他会主动献出来!”
曾云风冷哼一声说道:“我量谅他也不敢自己私自独吞,如果他不分给我一点,你说义军之中,他能待得下去吗?”
“各地义军在前线打生打死,而张士诚得了我的令去江南平叛,捞了这么多银子,要说没人眼红,那是假的。”
“怀璧其罪的道理,张士诚不可能不懂,要不他早就坐了高邮王了,还能按捺到今日?你看着吧,很快张士诚就会有书信前来。”
正说着,一一士兵走进来说道:“启禀盟主,张将军有加急书信!”
曾云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蛛儿,蛛儿上前将书信拿了过来,递给了曾云风。
曾云风拿过书信一看,拍在桌子上,果然不出他所料,张士诚的眼光还是很足的,知道哪些东西可以拿,哪些东西不可以拿,给他的才是他的,不给他,他不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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