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国功臣无一不位列其上这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名又是利,又有谁不心动?
曾云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却是有些叹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又有多少人不为功名利禄所牵绊,这些丐帮中人日后还有多少人能够保持初心呢?
当初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原的口号还会有多少人记在心里?
人总是会变的,变得有些势力,变得有些现实,变得自己在镜子里都不认识自己。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的佛号仿佛从远方天际传来。
“嬴盟主造下如此杀孽,罪过,罪过!”
帐中众将,纷纷竖起耳朵,有人甚至直接走出帐内看向帐外,只见武安城城楼之上的楼顶上立着一个黄红色相间僧袍的僧人。
曾云风撩开帐子走出来,抬头看着看着武安城城楼之上立着的那位僧人高声道:“上师,嬴无垢在此久候多日了。”
“该来的终要来,嬴盟主何必念挂念于心呢,只不过贫僧来了却不一定是嬴盟主所想要的!”
旁边的将领窃窃私语,“这和尚是谁呀,口气这么大,活得不耐烦了吧?”
而将领其中有几人则是面色凝重,例如马荣白子阳却是心中有数,其他人不清楚,他们可是清楚得很。
白子阳朝着秦路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秦路也是心中叹息,他们又怎能不知道舵主在这城下究竟在等谁呢?
当初在大都没有等到这个人,而如今却是在武安城遇到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秦路心中更是清楚,如今义军说是凝成了一股绳,其实还是一盘散沙,若是嬴无垢一死,义军联盟瞬间就会土崩瓦解,朱元璋也罢,张士诚也罢,他们通通都会各自为战,割地为王。
义军联盟只有嬴无垢在的那一刻,才有机会捏成一股绳,才能压得住这些个骄兵悍将,否则整个江南江淮之地又会打成一锅粥。
这其实是中原人天然的秉性,论起内斗,论起内斗真的没有哪个民族能比得起中原民族了。
汉奸也有,阴谋者也有,野心家更有,数也数不过来,数也数不穷尽
曾云风看着城楼之上的这位僧人。高声笑了笑:“上师说笑了,不过上师从大都远道而来,何不从这城楼屋檐上下来喝杯酒水,站在高处,我这脖子也酸得很呢!”
蛛儿捂着嘴,可是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僧人却是正色道:“嬴盟主造下如此杀业,贫僧也没有心思喝什么酒水,不如先了却此事,来日在嬴盟主坟前饮一杯才是应当。”和尚这话一说出来,众多将领纷纷怒目而视,恨不得活吃了这位僧人。
曾云风则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站在城楼顶上的僧人,从他站在城楼顶屋檐上这一行为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异常高调的人。
一个僧人修佛这么久,居然还如此爱显摆,可见贪嗔痴三戒他也没有注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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