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姑娘,你要不要再装得像一点?早知道我刚才踢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也省得你现在装得这么辛苦。”
“大汗!”朵思蛮立刻抓住拓跋烈的衣袖,一脸惊恐地往他身后躲:“大汗,你看,她还要踢我!”
拓跋烈被她抓着衣袖满是不耐烦,正要甩开,忽然听到一道声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那个贱婢抓起来!”
一道人影随着声音大步踏入,几步就走到朵思蛮身边,关切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那一分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朵思蛮本来还只是捂着肚子,但没什么事的样子,闻言,却一下哭起来:“阿曜,我肚子好疼,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来人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不住安慰着:“你别怕,我已经叫了大夫了。”
一转头,又向拓跋烈急声说道:“大兄,公主已经伤成这个样子,大兄难道还不为公主主持公道吗?大兄,请大兄下令,把那个贱婢抓起来,若是公主有什么事,定要那个贱婢赔命!”
“贱婢说谁呢?”凤无忧一直听着,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这男子年纪轻轻,长得也颇不错,眉目棱角分明,放在草原上,也是正儿八经的美男子。
可是这说话,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千心好好的一个姑娘,居然就被他一口一个贱婢的叫。
“贱婢说你!”拓跋曜张口便道。
待他说完,才忽然反应过来,立时恼羞成怒,怒喝道:“你大胆!”
说着话,已经从腰间撤下一物,扬手便挥。
啪!
一道鞭声重重响起,可……鞭子没有落在凤无忧的身上,却在半空诡异地一折,反抽回去,狠狠地落在了拓跋曜自己的脸上。
拓跋曜一怔,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无忧转头一笑:“皇上身手好厉害。”
有萧惊澜在身边,这种小儿科的袭击,根本不用她在意。
萧惊澜是不可能让人伤到她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拓跋曜紧盯着他们,怒声发问。
他只是一听朵思蛮在这里就立刻赶来了,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并不知道。
“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冲出来乱出头,拓跋曜,你脑子喂狗了?”拓跋烈此时才懒洋洋的开口:“这是燕皇和燕后,行了,退下吧,别丢人现眼。”
姓拓跋?
凤无忧又怔了一下。
拓跋烈登基可不是什么父死子及平稳过渡,而是靠着实力一路杀上去的,虽然最后天神令牌帮了些忙,但那也是在他把周围人都打趴下了之后。
因为知道自己上位的方式不怎么正统,再加上他对先大汗的那些儿子都没什么好感,所以拓跋烈一上任最先做的,就是把他那些叔父啊,兄弟啊,全都杀了个精光。
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就是被萧惊澜暗中撑了一把的拓跋勒。
当然,现在拓跋勒也死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现一个姓拓跋的,不仅在拓跋烈的身边,而且看样子,似乎和拓跋烈的关系还不错。
别看拓跋烈对他说话冷嘲热讽的一点也不客气,可这才说明拓跋烈和他关系呢。
若是不熟的人,拓跋烈反而是笑脸相迎,一派亲和样子的。
拓跋曜听闻萧惊澜和凤无忧的身份显然也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就再次愤怒问道:“就算他们是燕云帝后又如保?难道就可以肆意侮辱我北凉的公主吗?大兄,难道你就不打算为公主讨回公道?若是连北凉的公主都能被人肆意侮辱,那以后北凉还有什么颜面?”
拓跋曜显然读了不少书,而且是天岚其他国家的诗书,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他打定了住意要为朵思蛮讨个公道,半点也不肯放松。
“凤无忧,你怎么看?”拓跋烈没理会拓跋曜,反而笑眯眯地问凤无忧:“要不,把你那个婢女借本大汗在牢里关两天?”
这话,像话吗?
也就只有拓跋烈这种人才说得出来。
凤无忧眼风飞了他一眼,看向拓跋曜。
“敢问这位公子,你要处置本宫的婢女,是何原因?”
“燕后明知故问,这贱婢竟敢随意殴打我北凉公主!”拓跋曜义愤填膺。
“原来如此,可若本宫说,她是奉本宫之命呢?”
“什么?”拓跋曜一怔,明显没想到凤无忧会说出这种话来。
凤无忧声音一转,猛然变厉,冷声斥道:“不过是一国小小公主,打了也就打了,有何要紧?你只知本宫的婢女教训她,可知本宫的婢女为何教训她?”
凤无忧看向朵思蛮,冷笑说道:“这位公主殿下,你方才让本宫滚的时候,可是很威风啊!不知,侮辱一国皇后,又该如何处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