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相对却迎来满目寒霜,他也不恼颔首示意中,便是化为血色长河飘然离去。
这么一颗莲子当然解决不了他们之间无数会元结下来的因果,将此物予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况且......
此物若真是无恙的话,冥河又怎会不早早将其交出来,缓和他么镇元子之间的关系?
该是因为,这玩意他长着长着,长歪了啊!
他若在不走,被那镇元子发现了端倪再度纠缠下去,那可就不是能够轻易消弭的事情了。
故而见此间事情落下帷幕,冥河老祖也是脚底抹油熘的飞快。
至于那鲲鹏道人,更是早在阐教诸多底子灰熘熘的寻老师去了之后,见事不可强为早早离去。
但不得不说这厮见势不对熘之大吉的本事是真的刻在了本能里,难怪可以历经巫妖之祸而分毫不伤,甚至于小日子还过的有滋有味。
诸多准圣强者见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早有明悟,这一战已成定局。
洪荒三界内外,无数大神通者云集,但他们丁点好处都没得到。
唯独那凡俗说书人,将这好处尽取,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此时有意东皇钟的三位圣人尽数被其好友打退,剩下的太上无意争夺,教主与女娲就更不消说了。
不知何时,他们竟然是站到了说书人的一边。
如此情况之下,他们这些圣人眼中的小鱼小虾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到还不如快快退去,免得横生变故,再凭空造了灾劫,那可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这样的心思下,他们也是一个个的摇头晃脑的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随着那些准圣离开,展露出满脸喜色的李桐也是缓缓放下了心中最后一点担忧,知晓此事终了,再无变故了。
其实说实话,若是那些准圣强者不管不顾,头铁硬要过来抢夺东皇钟的话,他还真有那么几分惧意。
毕竟,此时他主要依仗的叶天帝,已然是处于降临的最后一段时间,马上就要回到其原本所在之处了。
而单依伤势在身的女帝一人之力,怕是尚还有些不妥。
至于教主与两位娘娘,可以相信但却是不能作为依仗。
此间事了,诸多看热闹的仙神脚底抹油熘的飞快,便在李桐亦也准备离去,回返摘星楼中时,一道悠悠声音传来。
“敢问李先生,可否愿往我那八景宫中一去,坐而论道?”
出言者,赫然是那此时依旧不曾离去,高立于天穹之上的太上。
这话一处,李桐顿时就是眉头一皱,心生一点奇异之感,颇觉莫名。
不过自家的盟友在侧,女帝经过一番众人未曾得见的大战看上去也倒也无恙,他没有什么担心的。
更何况来说,方才之时这位太上都为曾亲自下场参与到争夺之中。
此时一切终了,又怎会再起念头。
想来他特意挑选围观众人都离去的时候,对他做出如此邀请,是另有深意非是有关这东皇钟之事。
脑海中思绪轮转,片刻间李桐就理清了想法。
面对着这为三清之中最为让人难以揣摩的存在,沉默了片刻骤然一笑,轻声问道:
“太上您乃是三清之长,诸圣之首,地位非凡。而我不过一小小凡俗说书人,以奇淫技巧之说兴于洪荒之中,如何能让您亲自相邀?”
“况且来说,我修为不精,此番能得这东皇钟尽是仰赖诸般好友,恐怕对于您那太上忘情之道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此言,太上还是收回吧!”
开玩笑,一番大战过后自是要整理收获的时候,又何必冒着风险去别人家做客呢。
要知道,即便是因为修为逐步提升对于系统加覆在客栈上的玄奇之力多了些掌控,可以让他再外也掩饰修为。
但眼下来说,他也仅仅只是准帝的修为啊,不过方方摸到洪荒仙人的边。
李桐并不认为以自家的本事,能和太上坐而论道,为了不漏出底细,还是莫要答应的好。
他这般想着,却见太上神色虽然不动,但眼神中不经意的流转出一丝奇异神色,心中暗道这异域来者,竟是他也了解的如此之深?
便是连其所修持之道,也能知晓!
但转念间想来近些时日此子和通天、女娲几人走的颇近,更是隐隐中有些他所不知晓的谋算。
若真如他所猜想一般,通天为了保全其门下弟子从而和此人联合一起的话,将在此般事情告知他的话也就是意料之中了。
旋即,太上不置可否的缓缓摇头,带着几分笑意道:
“小友此言差矣,虽说贫道所修无为与忘情之道,看起来与你毫无相干的地方,但论道之事,向来都是互补所长,不较高下的。”
“更何况......”
太上眼中露出几分深邃,颇有深意道:
“更何况,贫道对小友那般神话大罗之说颇有兴趣,亦也有所赞同,同时间对于如何成就如此之道也有些许想法。”
“暂且不说太过高远的神话大罗,那神话太乙,乃至于我猜测的神话天仙,却是可以为之。”
说话间,其丝毫不避讳四下之人,直言而去。
同时,一双流转无尽道与理的眸子,亦是和李桐对视不曾松开一刻。
惊奇之情从李桐的心底骤然间升起,他却没想到只不是浅浅提了一嘴那神话大罗之道,太上便能有如此多的想法。
“果真不愧是,三清之长,诸圣之首啊!”
如此心道一声,已然是有几分意动。
“哈哈,吾之长兄却是轻易不邀人论道,小友若无要事倒是不妨一去。”
一旁教主肆意大笑一声,似是看出李桐心中犹豫,这般一说以安其心。
女娲倒是没这般当面叙说,而是传音道:
“小友安心便是,太上师兄向来澹然,不为外物所动。他此番邀你前去那八景宫断然不会是为了东皇钟,不然的话方才我和后土可是拦不下他。”
“便如教主所言,不妨一去。”
李桐并不担心这个,不过他所担心的此时同他们也不好分说。
沉思片刻,便是缓缓颔首:
“既为圣人想邀,若是在下一在拒绝,怕是负了圣人好意,那便同去就是。”
“大善!”
太上轻笑,随之轻轻一挥衣袖,天边金桥凝聚。
尽头处,一座道宫在朦胧中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