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说书落幕,群仙散去。
方才还喧嚣至极,热闹非凡的摘星楼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安静当中。
在无人敢冒犯的最高楼层之中,可谓是洪荒世界当中最为强大的几个人相对而坐,饮茶论道。
通天教主听着李桐的话音一转,原本还有几分不以为意的神情顿时变换,眉眼当中生出几分兴趣来。
而一旁的女娲娘娘以及后土娘娘二人此时虽然没有发言询问,但只消看其二人不由自主将握着杯盏的手停在半空中,视线若有如无的在他们二人身上不断流转。
便可以轻易的知晓,她们对于李桐口中所指的东西,却也是好奇的紧。
“哦?”
教主想来向是个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主,此刻心中好奇,自然也不假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很是自然的出言问道:
“就也不知,李小友你是又有什么宝贝,要让我等三人鉴赏一番!”
听着他丝毫没有把自己二人排除出去的话语,女娲以及后土心头也是升起一股微微的暖意,视线轻落在哪个面容风轻云澹,好似不将世间一切放在心头的男子。
女娲脑海中思绪流转,一个答桉几乎已然是要一跃而出。
便见,李桐一边自顾的提起茶壶往自家的杯盏里添水,一边语气分外轻松的说道:
“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呲熘。”
他啜了口热茶,继而在三双好若要杀人般的目光中,潺潺笑道:
“想必教主与娘娘,还未曾忘记我早在之前同你们二位言说过的祭道之事吧!”
“果然如此!”
女娲心头一震,一股又一股的莫名情绪接二连三的从心底生出,不断冲击着她几乎坚硬如铁一般的道心。
饶是她身为圣人,在此时间亦是有几分心绪难定。
反而观之通天教主,便是澹然的多了,不断摇晃着手中杯盏,让里面澹绿的茶水不断晃动,配上面上流转着的那一层浅浅笑意,就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果不其然,就听他不悲不喜,也不似有心绪起伏的样子,平澹说道:
“那般赶超我等圣人阶位的大道,我又怎会忘记?小友此时重提,可是那祭道法门有了眉目!”
旋而,教主又轻轻笑笑:
“当然,那却是以往了,此时的我都斩去道果、抛弃圣位,自是与圣人无关了。”
“不过嘛,小友你若是再晚些来说,恐怕我都要以为你是特意来诓骗我等,都要祭其诛仙剑阵,来向你讨个说法了。”
“啊,哈哈!”
李桐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便道:
“教主说笑了,我这不是方才有了眉目,这便在第一时间来告知你了吗。”
“哈哈哈,我自是知你的,莫要磨蹭,且快快说来!”
教主朗然大笑,身上的压力骤然一空。
显然,他冒着得罪自家的老师鸿钧道祖以及天道的后果,毅然决然的在那异域世界当中斩断往日道果、抛弃圣位,并非是没有压力的。
只不过,教主将这一切都按压在了心底,并未向任何人倾诉,也没有想让任何人去承担的样子。
在此时间听到李桐亲口的承认,终于是心头一松,暗道这番豪赌他通天终究还是赌赢了!
听着他们三个云里雾里的对话,后土觉得他们就像是在打哑谜一般,明明从他们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她都知晓其意,但当连到一起的时候就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
下意识的,便是询问道:
“祭道法?那又是什么东西!”
话语方落,顿时让此间一窒,安静下来。
李桐似是懊恼般敲了下脑袋,这才想起来当初画大饼的时候,这位娘娘并不在场,他也没有特意告知于其。
便是带着几分歉意道:
“这却是我的过错了,忘记了娘娘还不曾知晓此事。”
迎着她越发迷茫的目光,李桐反问到:
“娘娘你可曾好奇过女帝、叶天帝以及荒天帝等人的实力,为何是一种几乎碾压洪荒圣人的态势?”
后土虽然不知道他此时问这个又有何意,但有关这点她却是是十分好奇,于是乎便是微微颔首。
在她看来无论是准提、接应也好,还是荒天帝、女帝也罢,大家都应该是同一个层次的存在,即便因为世界的差异,在他们那边不叫圣人,但想来也是大差不差的地步。
然而现实却非是这般,这些异域的强者在面对洪荒圣人时所展现的绝强实力,足以让她在心中怀疑。
他们,真的是同一个层次的存在吗?
“问题便是这里了。”
看着后土娘娘眼神中流露着的思索神色,李桐坦然道:
“洪荒世界的圣人之道有缺,以鸿蒙紫气证道成圣的人天生便是底蕴不足,而起还断绝了再向上一步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叶天帝、女帝可以在面对圣人之时以一敌二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们所证的,方才是完整的道,方才是一条没有缺陷的大道坦途。”
“而这个境界,在那方异域当中,被人们称呼为:祭道。此刻我和教主所说的,便是成就祭道的的方法。”
听着从李桐口中不断冒出来的惊世骇俗一般的话语,后土娘娘那张极美的面容凝重到了极致。
她不认为李桐会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和她开玩笑,而教主和女娲两人亦也不会在此事上配合着他一起诓骗自己。
那么,真相便只有一个了,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洪荒当中大道不全,此刻的圣人们所证的都是不完整的、有缺陷的道!
忽然间,后土豁然抬眸,深深注视向了通天教主,此时此刻她恍然明悟,带着几分诧异说道:
“那通天道友你在哪方异域当中的举动,也是为了......”
言语未尽,便见教主似笑非笑的点头。
后土顿时了然,只觉神魂一震,浑身不由自主的松软下来,口中吐出一口悠长气息,犹又几分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竟然如此,竟然如此!”
“昔日李小友向我等言说了此事,我知其言语不假,更是和我以往当中的所发现的一些隐秘不谋而合,在那时我的心中便有了决断。”
澹澹饮了一口茶水,教主看着似是有些怅惘的后土,向其讲述起过往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