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单纯的痛，若只是痛苦，他行走修真界半生，又怎么可能受不住，可那冰剑进入身体之后并非简单贯穿，而是说着筋脉游动。

说着体内灵气流转的方向，灵剑将他体内灵气所过的筋脉节点竟然挨个斩断。

不仅如此，更有一部分冰剑作用在神魂上，每一道冰剑切入他的灵魂，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切入一片。

那种灵魂剥离的痛楚，比起身体得创伤远远强出千百倍不止。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木秋生回到宗门之后一直浑身哆嗦个不停。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木秋生的灵魂会损伤那么多，身体筋脉全部断裂，回到毒王谷之后只来得及交代两句就昏迷过去，而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这一切亲身的让他感受到之后，他才明白，当年上一任谷主经历了什么。

若是重新选择一次，他一定不要来这里，甚至不要再过问凤倾羽有关的一切。

但是一切都晚了，他明白，自己即将死去，甚至连道门的借尸还魂也没有办法复生。

生机在消逝……他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世界在一点一点变得黑暗……忽然，一道声音出现。

“司徒老头，罢手吧！”

一道剑光由远及近，降临城头，随后紧接着又是两道剑光。

三道剑光仿佛事先约定好一样，齐刷刷的斩在冰刃之径上，冰刃破碎，毒王谷谷主的身体一阵摇晃，还是停住了。

剑身处，一道虚影慢慢变得凝实，正是那司徒尘，只是此时的司徒尘很显然状态也不是很好。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将目光看向来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张若虚？”

太极宗张若虚笑道：“没想到你还认识我，不过说起来，你我二人也有许多年不见了吧……司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