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之中传来“哗哗”水声，又闻黄莺脆鸣，却是那净玉说道：“诸位前辈，可以睁眼了，净玉已经入浴。”

说话间，还有几分调笑。

江流三人闻言，反复挣扎，这才抬起头看向对面。

那净玉正靠在浴桶边上，雪白双臂靠在桶沿，脑袋叠在手臂上，长发沾水，飘展在后。

见三人看来，嘴角微笑一笑，宛若那刚下过雨的菡萏，正悄然绽放成莲花。

虽作魅态，却无一点魅意。反而双眼清澈纯净，不着半点尘埃，尽显圣洁。

江流红着脸看着她，心中虽有意动，却不敢付诸行动，只能呆呆看着她。

而在浴桶之中的净玉，看着三人，见他们都有些放不开，轻笑道：“净玉只和沐浴过后的人打，若是三位前辈真要过我这一关，去这舍身崖，还请入这沐浴。”

说话之时，她左手一指着浴桶。露出半个雪白酥胸，看在江流眼中，惹得江流显现支撑不住。

说完，便也不再看三人，转身露出玉背，伸手撩水，自顾自的洗了起来，丝毫不在意三人的神色。

今天这一切或许是江流这一辈子经历过最神奇，也是颠覆他认知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良久，江流还在思绪混乱时。一声脚步声响起，打乱了他的思绪。观之，原是那李玉向前一步。

只见她神色挣扎，牙齿紧咬下嘴唇，似要将其咬破。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中，渗出鲜血。全身颤抖的对着净玉说道：“真要如此不可吗！”

净玉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上身靠在桶前，头探出浴桶，轻声说道：“当然。”

音不大，却尽显郑重。似乎将这个当成了必须要做的仪式。

反观那李玉，满脸矛盾，久久下不定决心。

她又轻启玉唇，悠悠说道：“若是前辈不愿，净玉也不敢强求。前辈尽管下山去，到了山下莲台，自有弟子将你送回天柱峰。”

李玉不言，呆立在原地，脑中不停思考，过了片刻，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我此刻下去了，是不是便算我失败了？”

净玉不言，只是笑着看她。

此刻无声胜有声，李玉明白了。她的心中无比激动，以至于上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流到来下巴，后又滴在地上，她亦不知。

又过了些时间，江流见她好似下了个决定，紧握的双手松开，神情松弛，往台上一走，颤颤巍巍的解开了衣物。

江流见状，连忙闭上眼睛。只是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又有轻轻的落地时。又听到一声长叹，接着是踩踏木板所发出的“咚咚咚”的声音，随后便又没了声音。

沉寂片刻，他才听到一阵水花溅起的声音。

不用看，他也知道了一切。这时他张开了双眼，见那李玉果然已经进入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