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伯旺娘,你有没有想过你此举会得罪了梁知府?
刚刚那个苟师爷可是放了狠话要咱走着瞧的,我担心日后梁知府会对咱善水村下什么绊子,或者找什么别的名目来对付咱!”
杨梅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村长,我们原本就跟黄家结了梁子,跟黄家不对付,其实就是跟梁知府不对付。
不管有没有刚刚方子的那一出,在梁知府那儿,想必早就已经被打上了‘得罪他’的标签了。
村长你也不必担心梁知府会对咱善水村如何。
他虽是锦州府的知府,可咱善水村却不归他直接管辖。
他想要伸手过来,王大人自会与他周旋。
再一个,咱刚刚给朝廷献上了一个利国利民的方子,等朝廷褒奖的旨意下来,梁知府要给咱下绊子,也得掂量掂量了。”
杨梅没有跟大家伙说透的一点是,年前锦州府城墙被奉天府流民撞破洞的那桩豆腐渣工程。
梁知府作为父母官,监管不力,可是犯了渎职之罪,这可是被王志远牢牢拿捏住了把柄的。
梁知府屁股下面有多少烂账没有处理干净他自个儿清楚。
要是他敢因方子之事找王志远不痛快,想来王志远也不会任由他搓圆揉扁,必会还以颜色才是。
村长看杨梅一脸的风轻云淡,忐忑的心情总算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
他想,伯旺娘之前把方子交给王大人,王大人虽然只是代为呈报上听,可作为经手人,又是他辖下百姓所献,王大人这个父母官肯定也要跟着沾光的。
如此一来,他会出手护着伯旺娘,护着他们善水村,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杨梅与村长一道往村里走的时候,压低声音向他透露了一个小秘密:“王大人是那位大儒老先生的学生。”
村长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原来是这样,难怪伯旺娘你会把方子交给他。
这下,我可算是真正放下心了。”
杨梅抿唇淡淡一笑,“我打算善水学堂揭牌开课的时候,也请王大人来为咱学堂背书。”
村长满心欢喜,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
若是不知道老先生与王大人的这层关系,他兴许会觉得伯旺娘是在说大话,可现在,他觉得没啥不可能的。
就算不冲着老先生的师徒关系,王大人也会看在伯旺娘献了方子的义举,抽空来给他们善水学堂捧个场。
“具体要哪天开课,我寻思着这两日去镇上找人算算日子,伯旺娘你怎么看?”村长兴冲冲的问。
杨梅没意见。
现代开业剪彩都要看个黄道吉日,这倒也不是完全迷信,就是取个好意头,希望投放了心血的产业,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杨梅笑着说:“村长你决定便是!”
“好,那我明日便去镇上把事儿办了。”村长背着手,感觉充满了干劲儿。
杨梅想着方子已经献上去了,那公开免费教学、推广大棚种植和芽苗菜的方法也是时候安排起来了。
“村长,明日就让大胆和铁蛋他们商队出去卖货的时候,顺便把咱村子要免费教学推广大棚种植和培植芽苗菜的法子宣传出去。
咱就定在正月十六这天统一授课教学。
不管是哪个村子的村民,只要有自主意愿想要学这个法子的,都可以在正月十六这天上午辰时,来咱村子报道。
我负责讲课教授他们这项技术。”杨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