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日渐偏执的心性,她给人的感官是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癫狂。
人们见了无不暗道,疯子一个,上不了台面。
不少嫉恨她站了好位置的女修更是嘲笑她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改不了村妇的小家子气。更有不少好事者暗笑她是“草鸡装凤凰”……
这些议论元毓华都听在耳里,她自然按捺不住。但无奈议论的人真的是太多了,而且什么人都有……即便她有着一个极其疼爱她极其护短的师傅,也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她们也不可能不让别人说话。
当然,也没什么人不长眼敢当着元毓华的面笑谈此事,大多弟子都不想平白惹上这么只疯狗。而那些真正的强者又不屑于跟元毓华这样的玩票的人计较。
万想不到今天有人不怕死在她跟前大赖赖地说出来,而且还句句戳中她的心事,不可谓不大胆。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你又是仗着什么人的势?不会是你后边那个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女人吧?”
元毓华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嫌弃和嘲笑:“你以为你心中这位仙女儿又有多高贵?当年她同我们一众师姐妹入门,几乎人人都得了好去处,最差也是外门弟子,就只有她被划入了杂役。”
“在我们都在为修炼奋斗努力的时候,她在干嘛?打杂?打扫?也许还要靠着溜须拍马才能勉强活下去罢?”元毓华面上的恶意渐浓,快要遮掩不住了:“你们也不想想,她能从杂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底下都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够了!”一直冷漠着看着这场闹剧的王静璇终是忍不住了。这人说的都什么话,还越说越不像话,难听之余还十分刺耳。她原不想跟这个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纠缠,却还是别逼着发话了。
“你以为你是谁,不让说就……”
“锵——”
元毓华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讷讷地摸了下脸颊,待触及那满手的湿热好,和着飘过来淡淡的血腥气,她紧绷着的神经瞬间就崩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周围的人都被这道声音吓了一大跳。
“贱人,你竟敢?!”元毓华的声音又尖又细,叫周围的人心声寒渗之意,有些不忍卒听。
王静璇可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她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的人。
从前她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底气动手。如今有了立足点哪还能忍得住?她忍耐对方太久了,早就忍不住了。
不过王静璇还是保留了那么一丝理智,还记得对面的女修是个什么身份,背后又站着什么人,若是下狠手这事儿就没完了。所以她下手还是看着有那么几分分寸的。
只不过王静璇的分寸……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