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在发现秘境的支柱轰然倒塌的时候,他仍是震惊地不能自已。
就这样结束了……束缚了他千百万年的使命终于要终结了?
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做人了,但阑珊心下仍是禁不住本能地升起一丝难言的复杂情绪。
宫殿内外还环绕着一股异常的气,似是盘旋于此的巨兽,审视着闯进来的而每一个人,不叫他们轻易踏入这片隐秘的领地。
若是这会儿有人进来,必定回被清冷压抑得可怕的气势所摄,不过显然能进入此处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此刻宫殿就迎来了一个人,姑且叫他“人”罢,毕竟不论是从外形还是从行藏看起来都这么像。
他在宫殿高高的门槛前顿了顿,稽首,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允诺,姿态恭敬却不卑弱。
良久,那股气似是得到某种应征,缓和了些,自大门处分出一条无形的道来,让对方进入大殿。
好似也松了口气,青年轻喟,踏入这座异常萧瑟的宫殿。
走进去,里头一如外边所见,无甚不同,如果说这座大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概便要数那在最前方显得有些突兀而伶仃的宝座,高高耸立在这座宫殿之上。
其二异常的就数大殿之中的人。
不是刚刚进来那个青年,而是一个早就身处于此地的人。一名女子,身姿绰约,形容消瘦,从气息上也是弱得不行连金丹都未曾造就的微末修士。
一个很普通的女修。甚至连容貌身形都称不上顶级的普通女孩儿。
但若有的强者在此,必然会为这名女子能身在此处感到震惊。
这宫殿内游荡的气息强劲,似是自远古遗留下来的强大力量,岁月的洪流为其铭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叫所有的凡俗都不敢接近乃至于亵渎。
就是修为浅薄些的大乘修士靠近说不定都得被这股气息灼伤,更别说像是这样修为在大乘修士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的筑基修士,她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的,还这样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
这种情况实在来得有些诡异了。
不过青年却没什么感觉,毕竟说起来这女子还是他亲自引进来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对于眼前的情形,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还没好?”青年站了一会儿,有些疑惑。
而且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自己短暂建立起来的链接似乎隐隐被排斥?不应该才对。
虽说他本身就对这个女孩儿十分欣赏,但作为残仙器的器灵,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
若这人当真是当不起担子,他也不会强行把担子架到她身上,如此对谁都不好。况且哪怕他的内心深处杂念横生,也还是记得当初用尽一切发誓铭刻在他灵魂深处的誓言。
虽说他本身就对这个女孩儿十分欣赏,但作为残仙器的器灵,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