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道:“你开什么玩笑?”
范小刀道:“不,是拓跋正使先开玩笑的。他们使团死个阿猫阿狗,就要赔几万两银子,照这么个赔法,别说有金山银山,就算有整个曹县,咱也赔不起啊!”
拓跋一刀道:“此人是我们北周副使,可非是一般人,限你们三日之内破案,否则……”
“打住!”赵行喝断道:“我们六扇门只对朝廷负责,对陛下负责,破案是我们本分,至于怎么破案,多久破案,由不得你们说了算,拓跋正使,你若对本案有想法和建议,可以通过正式渠道向礼部发公函,然后按程序转到我们这边来处理。”
拓跋一刀上下打量这两个年轻人,心说怎得遇到两个混不吝,就算你们尚书也不敢如此跟我说话,不由愤然,此刻,一名属下凑到他耳旁,用北周话说了几句,拓跋一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双目死死盯着范小刀。
范小刀被他瞧得心中发毛。
“拓跋白,是死在你手上?”
两个月前,百花楼比武,范小刀杀死拓跋白,曾在京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由于双方签了生死状,事后北周并没有过分追究,但范小刀这个名字却已经被北周使馆的人嫉恨在心,拓跋一刀没想到,能够杀死天策阁主的闭门弟子之人,竟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子。
范小刀傲问:“拓跋白是谁?”
拓跋一刀冷笑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杀了老阁主的弟子,我们已收到飞鸽传书,老阁主将亲临中原,替徒弟讨个公道,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动身,这段时间,想吃吃想喝喝,好好珍惜你剩余的生命吧。”
此话一出,范小刀倒没觉得什么,但赵焕却是大惊失色。
天策阁拓跋叮当,号称北周武神,年轻时曾闯荡中原,在武林大会上,狂傲不羁,与少林寺四大金刚战成平手,又大破武当十八剑阵,一战在中原打出了名声,与宋金刚、魔教教主一枝花齐名,回北周时,拥立新皇有功,朝廷封为天策公,却被拓跋叮当拒绝,他始终将自己当做一个江湖人,此人极护短,又睚眦必报,范小刀杀了拓跋白,虽然是决斗,一切依照江湖规矩,但拓跋叮当却不管什么世俗规矩,他既开口要杀范小刀,那范小刀怕是要危险了。
拓跋叮当是江湖人,朝廷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阻拦这种江湖仇杀。
范小刀反问,“老阁主是谁,很厉害吗?”
赵行道:“天策阁主拓跋叮当,武功在天下前十的存在。你杀了拓跋白,他要来找你寻仇。”
范小刀一本正经问道:“我要杀他,得用多少毒药,或准备多少炸药?”
拓跋一刀冷笑,“老阁主乃非常人,一生大小三百战,除了两战平手之外,从未落败过,就凭你,想要杀老阁主,无异于痴人说梦。”
范小刀摇头道,“一个人要是没有梦想,那跟诸葛贤余有什么区别?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萧义律之死,朝廷授权我们来调查,我怀疑你们使团的人都有嫌疑,理应全部关起来,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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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大牢听候调遣。”
拓跋一刀怒向赵焕道,“赵尚书、赵使君,你听听,这是正常人该干的事,该说的话?我们好歹也是使团的人,代表得是我们大周天子的颜面,被一个小小的捕快呼来喝去,若传出去,成何体统,我们大周天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范小刀道:“你们陛下的脸往哪里放,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你眼下还是考虑下,怎么把萧副使抬回去好好安置吧。”
拓跋一刀本想发火,可自己堂堂北周使团正使,对两个不入流的六扇门捕快发脾气,有失身份,但若不发,这口气又堵在胸口,愤愤难平,于是怒声对赵焕道:“三日之内,若破不了案,那我看咱们就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杨得水连道:“正使大人请放心,三日之内,我们必……”
“咳咳!”
赵焕瞪了杨得水一眼,将他后面的话拦了下来,他来到拓跋一刀面前,一改事不关己的神态,一字一句对拓跋一刀道:“谈判,便是谈判,破案,只是破案,不可混为一谈,若不想谈,那就干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让李良玉的定北军与你们神威军在凤凰岭好好干他娘的一架,我算了下日子,拓跋元帅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此话一出,拓跋一刀脸色数变。
这些年来,大明、北周边疆战事摩擦不断,互有胜负,常年战争,导致双方贸易中断,可最近一次,北周兴师动众,屯兵凤凰岭,准备发兵南下,就在动身之前的家宴之中,一名女刺客潜入王府,行刺拓跋野,令其身负重伤,抢救了数日,才从鬼门关上捡回来一条命,南征之事就此搁浅。但是,这件事却在朝野之中引起了轰动,至可是女刺客却不知所踪,北周更将这件事当做奇耻大辱,北周谍报组织,也在全天下追查女刺客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