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继续秀操作,“既然凶手不是刘掌门,要找出凶手,那就容易了,白掌门,要不,你先说两句?”
昆仑白千万道,“人不是我杀的,我无话可说。”
顾姓弟子道,“前两日,你与我师父动手,就威胁要杀了我师父,这句话,你可是当着点苍、昆仑弟子的面说的。”
白千万冷笑一声,“我的原话是,以余掌门的武功,来参加武林大会无异于自寻死路,还是回点苍该干嘛干嘛去。你可以把它当做威胁,也可以当成一种对未来美好的祝福,但这与杀不杀余大地,似乎并没有直接关系。更何况,我要杀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决斗,宰了他还不用负责,何必舍近求远、自找麻烦呢?”
“谁知道你这人会不会心理变态。”
白千万一听,火冒三丈,正要出手教训,范小刀伸手拦住,道:“白掌门,且慢!”
他缓缓道,“我说过,为了破案,我跟赵捕头苦寻线索,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们找到了蛛丝马迹!”他吩咐道,“取一盆清水来!”
有沙弥端上来一个大盆,里面装满了清水。
众人好奇,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凑了过来。
范小刀取出一包粉末,撒入水中,又道:“这盆水,又名真言水,大家依次排队,从这水盆前走过,我会问诸位一个问题,便可以判断出到底谁是杀死余大地的真凶。”
“有点扯了吧!”
范小刀神色肃然,对水盆道:“余掌门,若你泉下有知,片刻若是凶手从盆前经过,还请给点提示。”说罢,又对白杰道,“白大侠,请借你宝剑一用!”
白杰闻言,稍一犹豫,还是将腰间长剑取下,递了过去。
范小刀一按剑簧,长剑弹鞘而出,薄如蝉翼,细狭而长,笑着对白杰道,“好剑!”白杰道,“此剑名蝉翼,是我拜师那年,师父赠送于我,哎!”想到亡师之死,白杰忍不住叹气。
范小刀道,“这剑应该才杀过人吧?”
白杰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口一问。”
白杰道:“此剑用来行走江湖,尚未见过血。”
范小刀缓缓竟长剑连同剑鞘放入水中,不片刻,就有些许血丝,从剑身、剑鞘之上散了出来,虽然不多,但却清晰可见,范小刀道:“一把兵刃,若是杀人见血,无论怎么擦拭,除非用沸水煮,都会有些许血迹残存,方才那包药粉,遇到血迹变色,白杰,你虽然行事谨慎小心,但依旧露出了马脚!”
“什么意思?”
范小刀缓缓道,“没什么意思,杀害余掌门的人,应该就是你这个大弟子吧!”
此言一出,点苍派众人坐不住了,“不可能!白师兄对师父极孝顺,绝不是那种欺师灭祖之人!”
白杰道,“就凭一把带血迹的剑来定我的罪,范大人,你们六扇门办事也未免太草率了吧?前不久,我们抓到过一只野兔,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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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剑来给兔子剥皮,在座的师兄弟们都可以给我作证!而且,师父出事那夜,我在与顾师弟住在一起,根本没有离开过客栈。”
顾姓弟子道:“对,我们可以作证。”
范小刀道:“赵行!”
赵行一直在观察白杰,见他神色如一,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慌乱,缓缓走了出来,道:“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我去客栈调查过,本来你自己住一单间,那夜却因太冷为由,与顾少侠住在一起,正是想利用这个证人,来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在你们住过的房间里,我找到了迷香的残余,那一夜,你将师弟迷晕,有足够的时间来行凶。”
白杰哈哈大笑,“一派胡言,我那一夜吃坏了肚子,去了几次茅厕,有伙计给我作证!”
赵行道:“这正是你另一高明之处!从房间到茅厕,必然会经过伙计,伙计也证实了,你那一夜确实出去了三四趟,不过很快就回来,头一次出去还跟他要过治腹泻的药,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那你还诬陷我?”
赵行道:“伙计见你出去几次不假,但并不是每次都见你回来,而你正是利用了伙计这种认知错觉,偷偷去了乱葬岗,趁乱偷袭杀了你师父,乱葬岗与客栈只隔着一道城墙,以你武功,翻过去并非难事。”
白杰道,“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再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又为何要杀他?”
赵行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他继续道,“用剑杀人之后,你又做了骨刀,用骨刀给余掌门分尸,可是如此一来,你身上就溅上血迹,所以最后一次回客栈,你将血衣藏好,只穿了一件内衫,特意跟伙计聊了几句,伙计自然以为你是如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