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道,“我的行礼中有样东西,麻烦你取出来,交给知府大人。”
狱卒道,“把刀收了。”
两名狱卒上前,接过了范小刀手中的匕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人呢?”
有人答复,“在里面关着呢!”
“还不带路?”
在几名狱卒带领下,一名身穿红衣捕头服,腰挎长刀的中年人,来到牢房,问,“哪位是范小刀范捕头?”
范小刀道,“我是!”
中年人三步化作两步,来到他身前,抱拳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又对狱卒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见过范捕头?”
众狱卒闻言错愕,不是殴打城门官的嫌犯嘛,怎么又成了捕头了?
中年人道,“在下江南六扇门常务副总捕头谭时飞,范捕头,我们早就接到了公文,说您与赵捕头即将履新江南,早已恭候多时,没想到竟闹出这么一出。”
范小刀打量着此人,三十五六岁,一字眉,个头不高,眼中闪着精光,看上去十分干练,他摆了摆手,“无妨,都是误会。”
谭时飞道,“这里阴气太重,咱们外面说话!”
说罢,带着三人离开了大牢。
很快,有牢头将他们的马匹、行礼、兵器都送了过来,从大牢出去,穿过一条街,便是金陵知府衙,从西门进去,是六扇门的捕快、衙役居住之处,还算宽敞。
谭时飞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小院,道,“地方有些简陋,比不得京城,本来是前任总捕头的行署,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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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命人收拾过,地方有些简陋,比不得京城。”
范小刀打量着小院,地方不大,布置的有些雅致。
院子里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各种日用品都换成新的。
范小刀心中暗想,这谭时飞也未免太过热情了,按照朝廷的任命,范小刀属于副总捕头统管江湖司,赵行才是江南总捕头,谭时飞一上来把上任总捕头的行署安排给了他,那赵行来了又如何安排?
这小子没安好心啊?
不过,他也没有说破。
谭时飞道,“我命人备了洗澡水,三位长途跋涉,先沐浴更衣。”
赶了几天路,又关了半日牢房,身上倦乏。
洗完澡,换了衣服,看到谭时飞在门口等候,身旁站着两人,道:“我介绍一下,这两位,一位是三班总头曲秋岳捕头,一位是提牢司牢头付知运,都是咱们六扇门的骨干。”
江南六扇门总部设在了金陵知府衙门,以前叫做金陵六扇门,名义上归知府管辖,但江湖新政改革之后,六扇门从各知府衙门独立出来,成为独立的衙门,又增设江湖司,统管辖区的巡查、缉盗、治安等,像金陵六扇门位于陪都,地位较寻常六扇门规格更高,管辖地区覆盖整个大金陵地区,相比之下,更应该挂靠在应天巡抚之下。
在赵行、范小刀到来之前,谭时飞主持江南六扇门的工作,像曲秋岳、付知运,他们两人除了受六扇门管辖外,还要听命于金陵知府,属于交叉管理,这也是江湖新政改革之后的一个乱象,至今没有纠正过来。
三人互相见礼。
曲秋岳看到范火舞、小叮当二人,道:“范捕头年纪轻轻,没想到已是娶了娇妻,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范小刀道,“这两位是舍妹范火舞,小侄范叮当。”
他们两人至今没有路引,为了防止别人起疑心,只有谎称是自己亲戚,等时机成熟,把二人的路引给办了,也算有个正式身份。
谭时飞道,“总捕头一路舟车劳顿,也到了中午饭头,我们安排了一顿便饭,算是给您接风洗尘了。知府大人外出巡查,晚上才能回来。”
范小刀道,“谭捕头客气了,伙房在哪里,中午随便吃点便可!”
谭时飞道,“那可不行,若是传出去,岂不说我们江南六扇门不会做人?”
“都是同一个衙门做事,不必客气。”
架不住三人软磨硬泡,小叮当又嚷嚷着喊饿,范小刀道,“那有劳谭捕头了,这顿饭,我来请便是。”
谭时飞笑道,“若是你请,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众人哈哈大笑,向门外走去。
……
前院。
金陵知府谢愚坐在书房内,眉头紧皱,听说新来的总捕头到了金陵,整个上午都在公署内,等着范小刀前来拜谒,当听师爷说,他与谭时飞等人一去去江南春大酒楼之后,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师爷道:“今天早上,刚入京城,当着众人的面,把城门校尉给打了,到了金陵,不先来给老爷拜码头,反而跟谭时飞混在一起,去酒楼快活,真是岂有此理。”
谢愚道,“这个范副总捕头,不怎么会做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