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画虎不成反类犬(2 / 2)

此人,身法太过骇人!!

“咚!”

一记闷响传来。

扶桑男子顿觉丹田一震,随即只觉浑身气力迅速的溃散。

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扶着地面呕吐不止。

苏望亭放下顶出的膝盖,冷冷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扶桑男子抬起苍白的脸,大口喘着粗气。虽已落败,可那对疼的眼泪在转圈的眼中,依旧透出一股子狠劲。

即使落败,也是一脸的傲气。

令人作呕的倔强!!

“有屁…就放……”

苏望亭冷笑道:“你们扶桑的人名很难听,也很难记。但我记得一人,名叫林崎甚助,就是你们居合流的武士。”

扶桑男子闻言一怔:“你这九州人士竟知道他?不错,林琦甚助,是我们居合流一等一的高手。”

“你们与他相比,如何?”

扶桑男子垂下了头:“我们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他已死了,对么?”

扶桑男子猛的抬眼:“你如何会得知?”

顿了顿,扶桑男子轻叹了声,低声道:“不错。他已死了,是我们居合流的一大损失。”

“他如何死的?”

扶桑男子牙关紧咬,将脸瞥向了一旁。

很显然,他认为这个问题是对其流派的侮辱。

他不想作答。

苏望亭满脸坏笑:“不如我来告诉你?”

扶桑男子嗤了一声,满脸不屑:“我们居合流高手的名字从你们九州人口中说出,就是一种耻辱!!你们九州人,不配提我们高贵扶桑武士的全名!!”

“啪!”

扶桑男子的脸上,立即多了一道五指红印。

“高贵你奶奶个腿!你们扶桑弹丸贫瘠之地,若不是九州,只怕现在还人人赤身住茅房,跟野人一般!!来来来,你来告诉我,你们的衣服、文字语言、各行各业的技巧,哪个不是来源于我们九州??反了你了,如今竟还敢对九州人称高贵?”

扶桑男子脸色铁青,再次将脸瞥向了一旁,默不作声。

苏望亭蹲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了回来:“我告诉你,你们居合流引以为傲的那个林琦甚助,临死之时毫无半分你们那所谓的武士道精神,痛哭流涕的伏地哀求,像狗一般。”

“不可能!!你这九州人满口胡沁!!”

“满口胡沁?”苏望亭的脸上扬起了一股狞笑,“要说那林琦甚助死的也是够冤的。好端端的去新罗白虎堂作客,却正碰上白虎堂被灭门,不由分说的就被宰了。”

扶桑男子一怔:“你…你如何会得知!”

苏望亭起身,冷冷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至今还记得,我将长刀插入他的后背之时,他仍在伏地哀求,直到咽气前,嘴里头嘟囔还是‘饶命’二字!!”

扶桑男子闻言猛的抬起了头。

呆望着苏望亭。

那对眼珠,几乎快要被瞪破。

半晌,那张哆嗦的嘴里才支吾道:“你……你是血……血修罗??”

未等苏望亭回应,他自己先瘫坐了下去,面如土色。

苏望亭弯腰,抽出他腰间的长刀。

倒握长刀,刀尖朝下,直对他的天灵盖。

“现在,希望你比林琦甚助有骨气些,因为我很是想见识一下,你们扶桑武士那装腔作势的武士道精神,是什么个卵样。”

苏望亭手中的武士刀,缓缓下降,刀尖,已碰触到了他的发髻。

扶桑男子脖子一缩,浑身一颤。

“求饶,我便留你一命。否则,已手刃数百人的我,不在乎再添你这一条。”

“我…我们扶桑武士,宁死…宁死不会求饶……”扶桑男子浑身颤抖,牙关咬的吱吱作响。

“是么。”

话毕,武士刀猛的刺下!!

“啊!!”

惨叫声响起。

刀尖刺入了扶桑男子的左肩!

苏望亭狞笑道:“见谅,刺歪了,让你死前多遭了回罪。这回,必定不会歪。”

武士刀,再次缓缓抬起。

刀尖,再次悬在了扶桑男子的头顶。

船老大及一帮伙计看的是头皮发麻。

他实没料到,这个如蛆一般在地上蠕动的男子,竟真的会恐怖如斯。

“是条汉子。请务必将武士道精神坚持下去。”说话间,刀尖,再次碰触到了扶桑男子的头顶。

“饶命……”

扶桑男子,伏下了身去。

他终究还是没能扛住。

“哼,武士道……”苏望亭放下了刀,连连甩头,“我看你们扶桑武士连死鸭子都不如,至少,死鸭子嘴还是硬的。想学我们九州的侠骨道义?哼,那是学得来的东西么?那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你们这些天生心肠肮脏的东西,又怎会心生侠义?竟敢东施效颦,硬生生弄个什么武士道出来在主子跟前炫耀,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帮狗一样的东西,在脑门上写个王八便敢称虎,我去你大爷的!!”

被强行洗礼的扶桑男子伏地大哭。

哭的那叫一个畅快。

就像突然从爹妈嘴里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而是发洪水被冲来的孩童一般。

这番话下来,就连船老大也对这扶桑男子心生恻隐。

都说杀人诛心。

你好歹诛完他的心杀了他啊,让他一了百了也好。

可你却偏不杀,只诛心。

你让人家今后怎么活?

可这船老大却低估了扶桑人的心境。

人家是只要能活,卖爹都行,还在乎你诛个心?

诛,随便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