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宗爱猛地张大嘴,下巴都要掉了!一童一张白狼皮!这是甚么荒唐的天价!
白狼乃是万中出一,为狼群之首。白狼皮每隔十数年罕见才能有一张完整的供给皇帝。可谓是天价之宝!这檀邀雨,竟然妄想用平头百姓家的女娃换白狼皮!这,这,这,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怎地?拿不出?”邀雨轻蔑地瞧着宗爱惊讶万分的脸道,“若拿不出,就休要挡本宫的路!”
宗爱腮帮子用了好大力,才终于合上了下巴,战战兢兢道,“这、这价可否……”
他话还没说外,便被邀雨一个凌厉地眼神给噎了回去!
“奴、奴需回禀陛下才能定夺。请仙姬,稍,稍后。”宗爱能做到拓跋焘的贴身内侍,全靠一张利索会说的嘴,此时却被吓得磕巴起来。
邀雨懒得理他,重新跪坐回塌上,继续用竹蔽给新换上来的铜炉洒水。
宗爱见她默认,立马跳上马车,连连催促驭夫,急慌慌赶回宫中。
进到拓跋焘的书房,宗爱觉得自己腿肚子直哆嗦,“噗通”就跪在门口,手脚并用爬到拓跋焘面前,心想自己这是把差事办的砸透透的了。
“她要什么?”拓跋焘正手持一本棋经,头也不抬,按着上面说的摆棋。
“一、一、一、一童、一、一、一张、白狼皮……”宗爱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答,最后的狼皮声小得都听不见了。
“哈,”拓跋焘不怒反笑,“她这是算准朕拿不出来,借机要挟,想公然给朕难看啊!”
宗爱全身扑在地上,不敢答话。拓跋焘又摆了两步棋,才抬手招来了一个内监,“去,到内府监把剩下的全拿来,不够的到后宫去要,说朕今冬便猎了新的给她们补上。”
“陛下,这,不可啊……”宗爱“咚咚咚”连磕好几个头,自己办砸差事是小,若害皇上无脸便是大事!
拓跋焘不理他,笑哼了一声吩咐道,“去,领了狼皮,把人一个不漏地给朕带回来。”
宗爱无法,只好叩首道,“诺。”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二十张白狼皮才凑齐了,装了半个马车运到城门处。此时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谁不知道一张白狼皮的价格,这是要皇室出血啊!
宗爱塌着一张脸,指着马车道,“仙姬,都在这了。您可要查验?”
人群“轰”地一声炸开了锅,不得了了!真的用一童换了一张白狼皮!不过几日,便从两斗稻变成了一张白狼皮!获利何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