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在佛像的模子上动手脚?”
盈燕轻声答,“天女几次差点儿被人设计陷害,主使必定是在陛下身边,跟陛下亲近的人。陛下此次如此大张旗鼓,那人也必定会来从中作梗。”
“所以你就建议朕去找个与立后没有瓜葛的可信之人,另外准备一个模具。”拓跋焘舒了口气,“你倒是跟着雨儿学了不少。”
盈燕浅笑,“陛下抬举婢子了。婢子怕是连天女的一成都没学全。”
拓跋焘也认同道,“她的确是很特别。朕一定要把自己身边这根肉刺拔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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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邀雨自肴楼离开后,就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这么简单的伎俩给蒙混了过去!果然还是敌人的食物太好吃吗?
邀雨一个人恼怒地闷头往前走。墨曜和祝融两个人快跑断腿了,才勉强跟上她。
三个人就这么一路从肴楼走回了白衣庵。一进到庵内,就看见那位有些微胖的住持师太正在院内同一位贵妇打扮的人说话。
邀雨看见住持师太就气不打一处来,早上没敲门就闯进她房里的帐还没算呢!
邀雨带着怒意,冲着住持师太就走了过去。住持师太此时也注意到了她,暂停了同那位贵妇的对话,转过来冲着邀雨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邀雨哼冷,“你这求饶的咒语对拓跋焘管用,对本宫可没效果!”
邀雨原本想教训住持师太几句,让她知道,自己虽然暂居白衣庵,可还真不是寄人篱下。
只是邀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旁边的祝融干呕了一声。
邀雨转头去看祝融,一见他的表情就疑惑地皱起眉,“肉?”
祝融点头。
“谁身上的?”邀雨问。
祝融用手指了指住持师太。
邀雨本来还在克制的怒气顿时就失控地炸了!
她一把揪起住持师太,“你个老虔婆,整天给我们杂面馍、洗菜水吃,自己却在背地里偷偷吃肉!你的清规戒律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住持师太和那位贵妇均是一惊,不知道邀雨怎么会突然如此。
住持师太微胖的身体在邀雨手中拼命挣扎,“施主莫要信口开河!贫尼何曾破戒!”
邀雨冷哼,“还不承认?祝融!”
祝融皱着鼻子上前,那位贵妇看到了祝融的脸,吓得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住持师太起初还笃定自己已经洗过手,熏过香,没人能闻出她身上的肉味儿。
结果祝融一露真容,师太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这、这是何方妖孽,快走、快走开!”
邀雨讽刺地笑道,“怎么,你不认识祝融仙君?真是有眼无珠,白念了这么多年经!”
祝融很快就在住持师太的布袍后面找到了一小块油污。
祝融除了不吃没毒的东西,对肥肉的油味儿更是出奇地敏感和讨厌。邀雨平时就算是吃了腊肉中的肥肉,都得去换衣服,除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