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季一脸不解地看着刘义隆,不明白皇兄为何阻拦这么好的事儿。
刘义隆拍拍他的肩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在那儿替朕盯着,一有什么不对劲就来告诉朕。若是……你看到有女子在五学馆,不要同她接触,立刻回宫。记住了吗?”
刘义季现在能理解嬴风瞒着皇兄的缘由了。皇兄的确对檀邀雨有些杯弓蛇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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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建康城东的胭脂巷里,红龙的手紧紧抠在檀邀雨木造像的脸庞上。他的眼睛赤红,却又与檀邀雨见到那时的颜色不同。
没人知道他现在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五脏六腑中翻涌不断的疼痛让他已经连吐了五六次了。
可即便如此,红龙也没敢发出任何呻吟声。就连呕吐也都是把脸埋进被子里,掩盖住声音。
他所在的胭脂巷,光是听名字就能猜测里面是做什么的了。这里又同凌香阁和秦淮河上的花船不同。胭脂巷里的大多是暗娼和**馆子。进出的乌七八糟,什么样的人都有。
红龙被嬴风踢伤后,并没有离开建康。倒不是嬴风当胸那一脚将他伤得有多重。而是在他即将逃出建康时,体内一股真气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
那一瞬间,红龙觉得自己体内的内脏如同炸裂开一般,痛得他当时便摔倒在地,止不住地打滚儿。
红龙不敢停下脚步,他见过丝雨轻弦,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停留,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儿。何况对红龙来说,建康城里的危险,远不止行者楼的人。
红龙很清楚,一旦他现在虚弱的状况被其他兄弟看见,他就只有两种结局,被兄弟吸收掉,或是被带回拜火教圣地被他亲爹吸收掉。
这种事儿,红龙绝不能让它发生。所以他才跑来了胭脂巷。
红龙用自己所有的煞气将那一股乱窜的真气压制下去,当疼痛勉强可以接受时,他立刻起身,一头扎进了胭脂巷。
红龙东绕西拐,钻进了个偏僻的矮屋。这是他在建康找的落脚点。里面的暗娼早就被他杀了。尸体此刻正躺在墙角,已经凉透了,且开始散发出尸臭。
红龙却像是对那尸体,和这充满异味、又混乱不堪的房间都视而不见一样。
他的脸几乎贴在了邀雨的木造像上,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造像的双眼。
红龙被内腹的痛楚折磨得只想嘶吼,却不得不强忍着。他抠着造像的手指已经破了,像是要把体内的痛楚都通过手指发泄到造像身上一样。
手指上的血被涂在造像上,把那造像变得十分诡异。他忽然癫狂地低声笑起来,压抑着怒火道:“好啊……你居然下圈套给我!故意说有人与冰炎相似,是不是就想我去查那个子墨!那家伙根本就不能吃!你居然害我如此痛苦!你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