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风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邀雨拽得掉下来了,赶紧求饶,“师妹!不,楼主!你轻点儿!轻点儿!我这胳膊要断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邀雨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更用力地缩紧了手臂一下,“你这胳膊要来也没用。不是喝花酒,就是坏人好事,不如卸去。”
“不是……”嬴风苦笑道:“我又坏楼主什么好事儿了?”
五招内就将他按到,这根本不是切磋,而是他单方面挨揍!
檀邀雨冷哼,“怎么,花魁宴后你答应我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
“绝对没有!”嬴风此时若是手能动,他一定对天起誓,“这不是日子还没到嘛……”
檀邀雨松开嬴风的胳膊,“没忘就好。今日算是我收的利息。一个月后,你再不将那几个混蛋除掉,可别怪我到时用你来泄愤。”
嬴风活动了一下被压疼的胳膊和肩膀,“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正好借这次孔庙的祭天来成事。”
檀邀雨扬眉,“哦?看来这次祭天可有不少热闹看啊。”
“扑棱棱”的翅膀声打断了邀雨再想细问的念头。墨曜一抬手,天上的白鸽就听话地落到了她手上,又在墨曜另一只抬起的手掌中蹭了蹭。
墨曜从腰上的布袋里抓了把粟米碎喂给鸽子,这才从鸽腿上取下一个竹筒,恭敬地递给邀雨。
檀邀雨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仇池来的消息。她将竹筒里的布条取出,快速读完后,竟有些喜怒难辨了。
“怎么了?”嬴风和墨曜同时问道。
檀邀雨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之前曾让梁翁放假消息到西秦,说北凉和北魏打算合力攻打西秦。原本是想借机收拢一些从西秦逃出来的难民。后来拓跋焘棋高一招,竟然以抬举赫连昌做诱饵,让新的西秦国主对北魏称臣。”
嬴风知道这事儿,不过这事儿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不知邀雨为何又旧事重提。
檀邀雨将布条递给嬴风,接着道:“我原本对收纳流民已经不抱希望了,可不知怎么,西秦依旧逃过来了不少人进入仇池。”
“两万人?!”嬴风看到布条上的数字时也吓了一跳。这个数字对于仇池和西秦这种小国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了。
“西秦王为了给北魏纳贡,又不想失了自己的享乐,硬是将西秦国内的税赋翻了一倍。这些流民都是交不出赋税,又怕被官吏打死或充作奴隶,才从西秦逃出来的。梁翁怕里面混有细作,就没敢直接放他们入城。而是安置在山上,临时建了些棚屋,每日分些米粮安顿着。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国库也没那么多钱养着他们。”
“你打算怎么办?”嬴风看过布条后,又交还给邀雨。这么多流民可是个烫手山芋。处理好了,仇池的人口便是增加了两成。可若是处理不好,闹起来还要仇池自己损兵折将地去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