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境之上，要铸造聚魂晶，聚魂晶是一个低配版的能量源，为了能驾驭这颗外物打造出的能量源，就需要融入自己的灵魂，或者弄个高科技芯片来作为大脑控制其的媒介。”

“如果有高科技芯片，你的灵魂就还在你身体里，如果没有，那你的灵魂就进入了聚魂晶，离开了你的身体。”

“没有了身体的感受，就没有了生老病死的负面苦楚，也就没有了对比，只剩下了虚无缥缈的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回忆和幻想以及梦境的聚合记忆，那么，在这之后所体会到的正向的事物，也就没有了意义，就会变得理所应当。”

“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苦才是理所应当的，才是生命本能要去不断战胜的事情，让生存下去的这件事不断产生意义。”

“就像食物链中的每一阶层的存在，如果没有了天敌，那就是无尽的繁衍，吃了睡睡了吃，永远都不会有长进，从而连生存都失去了意义。”

“而对于人来说，如果跳脱出了人的范畴，变得坚不可摧，不痛不痒，什么都能轻易得到信手拈来，那得到的任何东西，就都是理所应当的，不会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也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弥留。”

“所以我认为，境界的修炼，在迈入聚魂境开始，就会出现情感寂灭。”

“从血凰不再为生而为人感到无奈痛苦的时候，从他不再用智慧解决问题，而是转为依赖能力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

“之前的那个月天行，月家的人，因我而间接被血凰击成重伤，但血凰却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完全不担心他的后辈是否会死亦或者会留下什么难以康复的后遗症，反倒还极为殷勤的想要加入我的麾下，为了暗能晶，面子都不重要了，贪欲已经完全控制了他。”

“这也应该就是极端强大的力量，最终会吞并人性的真实写照吧？所谓走火入魔，被力量完全掌控，沦为了力量的奴仆...”

叶千炎眼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原本他还以为血噬城至少还有个月家的存在，血噬城是落寞了，但也许还会有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但可惜，月家早已成为了欲望的傀儡，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得到暗灵力的支持，满足欲望的撺掇。

既然月家是如此，那其他的几个家族，恐怕也都是如此了，甚至就算是初代焚天战团的那几位还在世的座上战尊...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怎么对待血凰？”

沉默了半晌的楚煜，缓缓抬起了头来，脸色不太好看。

顺应了‘星衍域界’，最终就极有可能沦为欲望的奴仆，变成真正意义上的韭菜，不管收割者是否到来，都已成定局。

可若是不顺应，又还有那么多外星文明和那个所谓的虚空之座在边上虎视眈眈...

横竖都是寂灭的下场？这就是地球文明的命运吗？

“还能怎么对待？他自己要当枪，那我们就好好利用呗。”叶千炎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了一抹诡异的光芒，“没有目标的时候，我很迷茫，也很善良，到处做好事不留名，被人坑了都不在乎无所谓，但那是过去迷茫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那铁狼和花凌呢？”楚煜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