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却发现,城门外面的隔离带之外的树林里面,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出现了,甚至似乎还有什么巨大的恐怖动物,在树林和草丛里移动,所以树梢和草丛不断的晃动。
夜晚是野兽的天下,猛兽都是在夜晚狩猎,而晚上视力受限的人类,则一般都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此刻后山的白家人,看到他们竟然被猛兽被堵死了城门,一个个都头皮发麻,本来还想送走了家眷,高手回来支援正门的人,此刻看起来出门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所以这人只能希望,大多数的高手都在正门,正门大战胜利之后,前来后门解救他们。
可惜正门的白家人此刻也是类似于他们一样的想法,看到那一批批从草丛里、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野狼,源自于人类对于野兽天生的恐惧,白家人刚刚因为愤怒而积累的气势,顿时就泄了几分。
“孽种!没想到你竟然驱逐野兽攻击人类,你这种行为,是要成为人类公敌吗?”
白家的一个老头站了出来,一看就是宗师高手,他瞪着站在最前面的刀疤吼道。
“废话少说,你们做了多少恶事,自己心里清楚,不要在这里装什么圣人!”
刀疤一边用布条缠在受伤,然后又将刀柄绑在自己受伤,一边对着那个老头说道,这个老头他自然认识,此刻他懒得解释,也懒得争辩,只想用刀锋,刺入这些人的胸膛,搅碎他们早就黑了的良心。
“你这个杂种,你和你的亲人父母一样,你们都不是东西,我们只是为了幸福生活而战斗,以前你的父母亲人剥削我们,我们好不容易反抗获得了幸福的生活,你这个杂种又来毁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和你拼了!”
白家一个年轻的伪宗师站了出来,这个年纪到达了伪宗师,的确算是天赋异禀了,他提着刀指着刀疤大声吼道。
“给!”
余飞在怀里一模,拿出来了一个菜市场长剑的扩音小喇叭,递给了刀疤。
说实话打架之前要是不吵吵架,似乎总觉得缺点什么,这些人计算是咬死,也应该死个
明白,尤其是年轻一辈,应该知道为什么而死,他们的长辈们到底坐了什么。
刀疤看到余飞递来的喇叭,在看看余飞那宛如哆啦A梦的小口袋一般的已经,无语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接过去了喇叭。
点下了打开按钮,还来不及说话,顿时喇叭里面自己就开始说了。
“收垃圾!收废旧垃圾!……”
喇叭里面这段话不断的重复了起来。
顿时全场寂静,然后刀疤身后的兄弟门都腮帮子鼓动。
对面的白家人,却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以为刀疤这是故意羞辱他们的手段。
刀疤急忙将这录音关掉,打开了正常扩音的功能。
“我今天,本来不想多说话,只想多砍死几个,但是听到你们的言论,我又想多说几句了,哪怕是死,我要让你们死个明白,尤其是那些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或者和自己无关的人,我要让你们明白,自己为何而死!”
“还有刚刚喊我杂种的兄弟,一会我砍下你的脑袋的时候,你要明白,你这个脑袋为何被砍,是为什么人赎罪了!”
刀疤拿起喇叭,大声的说了起来。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是用嘴说话,刀疤用喇叭,这声音响彻全场,只要不是聋子,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刀疤也对这个喇叭很满意,不知道余飞为啥会准备这东西,但是此刻他正好需要一吐为快。
“我纠正几点,第一,我杀你们,是为我所有的亲人朋友报仇,你们不要和我谈你们多么的无辜,我的亲人也很无辜,二十年前,我所有人的亲人,上至八九十岁的老人,下至刚刚生下来的孩子,甚至全都被你们这里的那些长辈屠杀殆尽了!”
“第二,你们的长辈,杀我的亲人,不是因为被欺压,而是因为贪心不足。你们的长辈,都是被我的亲人们,捡回来的孤儿乞丐,收留的被人迫害的可怜人,本来都是该死之人,全都被救回来,给了田地取了老婆盖了房子教了武艺。”’
“然后他们生活富足了,就不满意了,升米恩斗米仇,看到主家很多代人积攒的家业眼红,忘记了主家的恩德,在某一天借着一次家族盛会,在家宴上下毒,毒死毒伤了无数主家高手,然后便拎起了屠刀,主家人毫无防备之下,一个诺大的家族,被杀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侥幸逃脱!”
“第三,我烧的这是我的家,不是你们的家,你们只是鸠占鹊巢,没有资格指责我!”
“无论你们信不信我前面所说,这都是事实,也就是你们尊敬的长辈做出来的事情,都要死了,你们也该死个明白,当年你们鸡犬不留,今日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刀疤的声音,通过余飞给的喇叭,响彻全场!
虽然刀疤说的容易,可是余飞等人,听得出来这刻骨的仇恨是多么的深刻。
这份血海深仇,只有血债血偿才可以!
余飞等人全都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光是听完刀疤这段话,哪怕是他们是陌生人,大家都想为刀疤报了这血海深仇,杀光面前那些白眼狼。
白家的那些长辈,急忙给年轻人解释,事实不是如此,可是无论他们以前说了多少掩饰美化的话,此刻生死大战之前,刀疤说出来的这些话,他们反而只听了一次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