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儿道:“你让郓王爷给你安排了什么?”
方进石道:“我让他给我找了禁军中的六百里加急,驿卒马上出发,前往冀州送信。”
云奴儿大喜,不过有些担心道:“能赶的及么?”方进石道:“萧布他们要躲避官军,为免让人起疑,必然不会走的太快,冀州到汴梁城有七百里路,六百里加急绝对赶的及。”
云奴儿忽又收了笑容道:“还是不成,你这送信的驿卒如何找到萧布他们,他们又如何会相信这驿卒的话?”
方进石笑道:“我根本就没有让这驿卒给萧布送信。”
云奴儿愣了愣道:“没有?”
方进石点了点道:“没有送信给萧布,我让郓王爷亲自手书一封,写信给燕山府宣抚使、建雄军节度使王安中,让他收到书信后马上下令关闭冀州城门,全城搜寻辽国奸细,尤其是将宝阳客栈中所有人全都抓起来审问。”
云奴儿道:“这……这如何行的通?”
方进石道:“如何行不通了?萧布他们若到时未入城中,得了城下必会警觉,就不会入城涉险了。若是进了城中,也再进不去宝阳客栈了。”
云奴儿道:“若是他们脚步快已经到了客栈之中呢?”方进石道:“到了客栈之中,就算是被官军捉到,也不过是关些时日,比之丧命在客栈之中强之百倍,更何况以他们的脚程,绝对无法比那六百里加急更快,九成机会是赶到冀州城下进不了城的。”
云奴儿现细细想想,他说的绝是有理,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云奴儿心头一轻松,笑而赞道:“你总是比别人有法子的多了,我可是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方进石道:“还是要把事情说出来,人多总是办法也多些的,你自个闷在心里发愁,我怎么知道你发愁的什么?”
这件事情解决了,云奴儿心情变的大好,凑近了方进石道:“我以后定把心里想的告诉你知道,再不瞒着你了。”方进石道:“那就好了。”
云奴儿双手搂了他的脖子,低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要我的奖赏你。”方进石开心的道:“非要不可。”
云奴儿拉了他的头,去很热烈的亲吻他,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和之前有所不同,更加的热烈,方进石都让她亲的呼吸困难了才放开他。
云奴儿低笑道:“奖赏的够了么?”方进石满意的道:“够了。”
云奴儿却道:“怎么这么容易就够了呢?”她跪到方进石面前,伸手扯了自己衣带,双手抓了自己衣襟左右一分,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儿和半边雪白红嫩的胸口,她风情万种的扭了细腰,抱了方进石的头,在他耳边温热的道:“我知道你最喜欢什么。”
方进石左手去搂了她的细腰,低下头去亲她的脖颈,右手已经按上了她的胸膛,云奴儿腰向前倾挺起胸膛配合他,让他感觉更加舒服快活。
这宽大的马车行驶在繁华的汴梁城中,行走在人流如织的宽阔大街上,谁也不会知道这马车中,此时有着多么旖旎艳丽的景象,魏崇坐在马车前放马慢行,纵然是马车中有些异样的声响,他也不会回头望上一眼。
夕阳从汴梁城古老的街道旁的屋脊上斜斜照射下来,投在魏崇枯瘦的面上,他抓起身旁的酒壶小酌一口,拉了拉马的缰绳,让它莫要走的太快。
云奴儿是天下间最有风情的女子,她的身体是天下间最让方进石沉迷的。
方进石纵然身上心头全都上火,可是也不敢去撕扯下云奴儿下面的衣衫,因为马车虽慢,可是也很快到了家门口,自从道路开始颠簸起来,方进石和云奴儿就知道离家不远了,也只有他家门口的道路如此不平了。
魏崇将马车停在门口,他跃了下来,去整理马车前辕木杆,他即不喊着到家了,也不上前去打门,只是默默的做自己份内的事,自他跟着方进石以来,始终保持着听话低调的作风,很让方进石信任。
方进石帮云奴儿掩上衣襟,抱了她一下道:“晚上去你那里住。”他自己先出了马车,跳了下来,此时大门一开,邓安从里面出来,笑问道:“公子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方进石嗯了一声,等着云奴儿在马车里整理好衣衫钻出车来,扶着她下了马车,几人走到宅子的中轴道路上,方进石让云奴儿自个先回她的院子,转过身来到了正房门口才问邓安道:“谁来了?”
邓安道:“是黄姑娘的姊姊来了。”
方进石马上想到了张宗鄂的夫人,黄金绵的姊姊黄金锦来,那个豪爽的女匪首,会盟山上的女当家。
他快步走到正房前,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坐在他正房中,她穿了件黑色的衣服,脸上描眉涂粉的不知粉有几层了,手指上一个大大的黄金戒指格外显眼,她也从不怕露白让贼人掂记,因为她本身嫁的就是陕西第二强的盗贼,到了京师汴梁城也不收起来。
这妇人正是黄金绵的姊姊,强盗张宗鄂的夫人黄金锦,她此时正坐在那里,将一坚硬的核桃放进嘴巴里去咬,方进石记得家里从来是不买核桃的,谁家也不会用这坚硬的果实来招待客人,这核桃极可能是由这位大姐从陕西带过来的。
梁翠容坐在旁边作陪,却不见黄金绵,这张大嫂咬核桃的模样动作,看得梁翠容直皱眉头。
她竟然是将这坚硬的核桃壳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