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看着她,她的脸上微有笑意,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方进石道:“为何你忽然改了主意了?”
黄金绵仰起头看看车顶,想了一想才道:“其实我也不知为何改了主意,可能我不想再虚度光阴,可能也觉得你做的事是正确的,想和你一起去做,我想相信一个男人一次,就是这样了。”
方进石道:“若是你以后感觉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又如何?”
黄金绵道:“那我就离开你,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了。”
方进石道:“那岂不是很伤心?”
黄金绵道:“那又有什么办法?人生在世,总是受苦受难的时间多,快乐的时间少,不如意者十居八九,若认准了去做就是了,后悔伤心,到来临时再说吧,若总是想着瞻前顾后,一辈子就过去了。”
方进石觉得她说的极有道理,甚至极有禅意,她这些话,梁翠容说不出来,云奴儿说不出来,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可以说的出来,包括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方进石看着她,黄金绵脸上带着微微笑,直直的看着他,看了片刻,方进石道:“本来极难的事情忽然变得容易,总会让人感觉到有什么阴谋一样。”
黄金绵听了他这话站起身来,探身去抱了他的脖子,将自己依在他的怀中,看着他的脸道:“我把我的阴谋说出来,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方进石道:“不会。”
黄金绵定了一定才道:“我想让你超过他,做的比他更好,名头比他更响亮,比他更受到别人的敬重,什么都比他厉害。”
方进石心中一沉,对黄金绵道:“若是……若是我做不到呢?他是王爷。”
黄金绵道:“就算是真的比他不过,我们还有后代,我要给你尽快生个孩子,我们的儿子也一定要比他的儿子强。”
方进石听了心底里都冒出一股寒意,他根本不会想到,黄金绵原来是这种想法,这种太过要强的性子真不知是好是坏,黄金绵看他不说话,又道:“我就知道我说了这句话,你心里一定不舒服,会说我心里其实还念着他。”
方进石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活好自己,比总是和别人比高比强,心里会平静一些。”
黄金绵道:“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看的起你,人只有有了目标,才会想着超过别人,这不是你说的么?”
方进石道:“这话是没错。”
黄金绵道:“你也不用总是心里不舒服,从此以后,我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再不去想其他任何人,你即得到了我的人,也得到了我的心,你的愿望达成了。”
方进石道:“太容易得到的男人不会珍惜,没有难度的事会让人觉得没意思……”黄金绵看着他的脸不说话,方进石忽然哈哈一笑道:“只是这种事上,男人没有一个傻瓜的。”他说完此话,右手搂过黄金绵的腰间,用力将她抱到自己胸前,黄金绵右手按在他的腿上想要挣扎着坐起,方进石的右手已经搭上她的胸部,黄金绵赶紧用臂弯夹了他的手腕,却又感觉他的另外一只手在自己大腿上抚摸,忙的伸手去捉住他的手臂。
黄金绵脸色飞红,紧张的道:“我……我方才那话是和你说着玩的。”
方进石笑了道:“是么?”右手又不老实的在她胸口抓了两下,黄金绵握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捉住,她可是比方进石有力气多了,捏的方进石手腕发青,她拨开方进石的手从他怀中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到了哪里了。”
黄金绵刚走了一步,方进石抓着她的衣服后摆向自己大力一拉,黄金绵跌跌撞撞又摔在他的怀中,她又要挣扎坐起,方进石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的头不要乱动,凑上去重重的亲了下去,黄金绵推了他两下,却推之不动,顿时感觉脑子嗡嗡的,再也无力挣扎,平时练的任何武功招数一个也记不起来,感觉他的手如蛇一样,隔着衣服游动到自己胸部,再也没半点抗拒之力。
方进石亲的她到嘴唇发麻才放开她,用衣袖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道:“你好多口水。”
黄金绵羞涩的低低一笑,娇笑着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两记,把手搂住他的腰间,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方进石反臂抱了她,去亲她的耳垂,黄金绵吃痒缩肩躲闪着低声格格而笑,方进石想要再去好好的亲她一次,只听到外面有人说了一句:“可是四海商号的方小公子么?”
跟着马车停了下去,邓安的声音传来道:“公子,外面有人要见你。”他看马车车帘低垂,不敢太近前,只是站远了喊叫。
方进石看了一眼怀中的黄金绵,黄金绵衣袖挡了嘴巴低笑道:“有人见你,还不快去?”
方进石说了句:“真是败兴。”松开了黄金绵的腰间,黄金绵从他身上站起去整理衣衫,方进石擦了嘴角的口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伸手掀起车帘向外探身道:“是哪个?”
原来此时马车行在官道的一个岔口,树荫下有二十多名大汉推了木轮小车歪在道旁休息,车上装了些货物用黑布盖住,和邓安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儒衫的中年文士,脸色红润,一把折扇歪插在腰间,这个时节还不是能用的上扇子的时节,他却这样打扮着,他的身后有一四人轿子相候着。
方进石跳下马车,向这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方进石,不知先生是……”
这中年文士听了爽朗的笑道:“果然没错,我认得这车夫和他的这辆马车,听说调给方小公子使用,一猜果然正是。”
他废话了这许多,这才低身行了一礼道:“在下姓周,名金鹏,是一直和四海商号合作收茶的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