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右侍郎李新奎那也是个人精,官场老油条了。虽然说左侍郎杨友旭素来强势,独断专行,他在户部没少受他的恶气,能在旁边看热闹,看到他吃瘪,李新奎心里是大大的爽快。
但李新奎也知道看热闹固然痛快,但身为户部的最高长官之一,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出面来和帝辛交涉,虽然按理说他上面还有着户部尚书王朋兴,怎么应该也轮不到他。
但依照王朋兴和裕王两人的翁婿关系,王朋兴肯定是会躲起来,不出这个头的。到时候,就铁定轮到他了。
问题是,他也不想管这腌臜事啊,他和杨友旭不熟,巴不得看杨友旭倒霉,等下他被户部推举出来,去和帝辛交涉,给杨友旭解围。
到时候没达到好的结果,杨友旭最后恨屋及乌,把他也给记恨上了,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而且,杨友旭这个人,畏威而不怀德,说白了性格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给他施舍多少恩情人家都不一定放在心里,心里也许还会骂你傻帽。
所以,他李侍郎何苦来由要去救这么一个人。
而且,左侍郎,右侍郎本就是竞争对手,李新奎巴不得杨友旭这次倒下去,从左侍郎的位置上被撸下去呢,到时候有了尚书缺,他的竞争对手可就少了一个。
所以,杨友旭道友,安心地去吧。
李新奎直接找了个荫蔽的地方偷偷躲了起来,还派自己的亲信在现场看着热闹,随时给自己传递最新的情报。
“怎么办,两大长官都不在,这户部没人能主事了啊。”几个员外郎在那里商议着。
“我看啊,他们不是不在,八成是知道了这里的事,不想担责,故意躲了起来。”其中一人冷笑。他干了十年的员外郎,素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因此一直得不到升迁。
“话虽如此,这件事的确棘手,长官们也有长官们的难处。”一人打着哈哈。
最后,还是一个姓张的员外郎拍了板,“话是如此,长官们不在,那么这户部就由我们这些员外郎来拍板,毕竟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户部的左侍郎在那里一直跪着受辱不是?”
张员外郎有条不紊地开始吩咐下去,“让那些衙役别再远处远远地看热闹了,给我全都组织起来,把我们的左侍郎给接回来,那两个王府侍卫要是敢阻拦,直接就棍棒伺候尽管打,只要不打死就好。至于裕王,吩咐下去,让这位爷随便折腾,他要是要打要骂就随他去,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抢回左侍郎,这过程中万不可伤了裕王一根毫毛,他要打,衙役们便把脸递给他让他打吧。反正这位爷性子温和,不会真的下死手,就让他动动拳脚好好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