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帝辛的《皇极惊世录》的具体武道原理,但曾弘深只要搞明白了帝辛这门功法是以前哪位前辈所创,他自然能够对症下药,结合那位前辈以前所留下的其他武道典籍,结合他的武道风格,高屋建瓴,给出相对应的意见。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门在他看上去旷古烁今的惊世神功不是什么前辈遗珠,而是眼前这个二十来岁,胡子都还没长齐的小年轻裕王所创。
古月界没有仙神,所以也不可能有着转世,曾弘深更想不到,眼前这个一身王霸之气的裕王殿下,其实内里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妖怪,其真实岁数,足以做他爷爷的爷爷。
曾弘深拱手笑道:“王爷就别跟老朽开玩笑了,恕老朽眼拙,这门神功博大精深,包罗万象,实在是认不出它的出处,还请王爷直言吧。”
帝辛站了一会玄武桩,此刻的身子已经是大汗淋漓,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帝辛听曾弘深这么一说,心里也难免自得,毕竟这门《皇极惊世录》可是实打实出自他的手笔,可以说是他心血的结晶,听到曾弘深的夸奖心里也难免高兴。
对于曾弘深的询问,帝辛也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他全部的气力都已经投入到了玄武桩功之中,嘴巴上的肌肉都已经酸痛,实在也无力开口,只能鼓起脏腑内的气流,继续发出如滚滚般的闷雷的声音:“哈哈,曾先生,我要说这门功法是我所创,您会信吗?”
你创造的?曾弘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帝辛,发现帝辛嘴上的胡须都没长齐,人年轻得有些过分,我信你个大头鬼啊!
曾弘深拈须笑道:“王爷若是不愿说,直言便是,何必同老朽开这等玩笑。”帝辛不说,曾弘深也不想勉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此神功不愿意言之过于详细也是人之常情,曾弘深能够理解。
不过不知道帝辛练的《皇极惊世录》的来历,曾弘深也就没有办法对症下药,从历史中找到有用的建议,那么就只能从功法本身着手了。
“不知道王爷介意我触碰身体吗?”曾弘深问道,就像神医号脉能通过一个人的脉象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一样。
身为天下的顶尖强者,一等一的武道大宗师曾弘深自然也能够通过对武者身体的触碰,感知其体内气血的运行。
曾弘深之所以发问,是因为后天武者要是被先天武者触碰到了身体,简直就可以说得上是没有秘密,先天宗师很容易就能够从后天武者的气血运行中倒推出具体的功法。
然而,不如此,曾弘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些门派里的师门长辈对于后学末进都是如此施为的,只有身体接触,才能通过感知来查漏补缺,毕竟武者不像术士可以神念离体。
然而,接触身体意味着绝对的信任,先不说曾弘深有着盗取帝辛功法的可能,就说先天武者要是暗自在后天武者身上中上什么隐蔽的劲力手段,那么生死都可能操诸人手,所以,这次发问,其实也是曾弘深对帝辛这位裕王,这位新主子的一次试探,看看他是否有容人之量。
帝辛一口答应:“先生尽管施为吧!”
帝辛艺高人胆大,也是一点不怕曾弘深会有什么坏心眼,虽然他武道修为只是小小的后天前期,但他的心中神已经来到了观想中期,凭借他的心中神的位格和神魂强度,已经能够初步干涉现实,不逊色那些入照术士,因此曾弘深要真是有什么手段,也难逃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