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将众人的思绪扰乱之后,曾弘深吩咐道:“来福,去将马车赶来,我们这便回城了。”
闻言,飞虎军将军宇邵连忙劝道:“曾先生,既然殿下身体不适,便在这营中调理便是,等身体好了再返回关内也不迟。”
“唉……”
曾弘深叹息了一声说道:“;老朽又何尝不愿如此,车辆颠簸终究对殿下的身体会造成影响,但老朽多次劝说也未曾改变殿下的命令。”
宇邵疑惑地问道:“先生可知这是为何?”
他的神情一变,心中的猜测脱口而出:“莫非又有突厥来犯?”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根据前段时间探子的情报,为了争夺突厥的大可汗之外,瓜分阿史那部的地盘,之前合作的诸部落已经开始了内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想要南侵大离而已抽调不出多少兵马。
而边关经过几个月的休整,如今却是兵强马壮,因此众人并不害怕突厥再次来犯。
他们所忧心的是,虽说经过上次的事件,各地行商对雁雀关已经产生了信任,但只要是战争,不论突厥此次的规模如何,终究会对边关的贸易有一定影响。
“并非如此,以突厥现有之力,并不会蠢到这时候还来侵犯大离。”
曾弘深先是安了众人的心,然后才眼神不善地看了路然一眼,直到将路然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才有些不喜地说道:“殿下是担心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耽误了某位同知大人的公务,进而对雁雀关造成影响,才着急要返回城内。”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路然的身上。
此处的同知大人就只有路然一人,曾弘深话中表露的意思可以用直二字来形容。
若非不想耽误路然的公务,裕王殿下完全可以在军营中悠然地将身体养好,然后再返回城内,根本不需要以虚弱之体受此颠簸。
路然也有些愕然,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他的事情。
迎着那些问询的眼神,他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遵循安都指挥使的命令保护裕王殿下而已。”
“你是觉得安都指挥使比裕王殿下的官职还大,还是说……”曾弘深不快地反问道,“还说说觉得老朽保护不了裕王殿下?”
都指挥使的职位自然不可能比裕王殿下的镇关大将军一职要大,但要是承认了不就是默认曾弘深无法保护裕王殿下的安危吗?
那可是一位先天大宗师,而且是还是三十年起义军的首领,过去的履历上用一句杀人如麻来形容都不为过,得罪了他还能好过?
怎么说都是错,路然只能保持沉默。
哑口无言。
不过,曾弘深却没有继续计较下去,而是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有多大意思接下来你莫要再添乱就行。”
路然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多谢曾先生。”
不多时,来福就牵着马车来到了帐篷跟前,然后在曾弘深的吩咐之下,直接牵着进了帐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