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我有一个朋友(1 / 2)

“总归是熟人,而且我刚到外城八云对我多有帮助,听说她有个重伤昏迷的妹妹一直在你这里接受医治,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李正随口解释了一下,他从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八云好心带着他到处跑,看出他身体有问题还主动送他过来做体检。

虽说八云主观上是为了中介费,但是刚才李正随随便便卖了点东西都能赚到三十万,与之相比,那二十白晶币的体检费用简直跟开玩笑一样。

要说八云没有从中周旋,让医生帮他减免体检费,李正是不信的。

这也是八云刚才堂而皇之私吞他三千三百白晶币,他没有执意索要的主要原因。

“难得你有这个心。”医生正色道:“那就跟我来吧。”

随后李正跟在医生后面,进入体检时去过的那个偏门。

到了这里,医生停下脚步,让李正站开一点,在门边上轻轻按压,亮起一道光屏。

切换语言,医生对着光屏中的小人说出一串指令。

紧接着,李正感觉脚下传来轻微震动,心中震撼不已。

“这……这么大的空间,竟然是个升降梯?!”

原来自己之前做体检时,其实都在一座电梯里操作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外城改造这么大一座升降梯,得花费不少钱吧?

更别提还有那么多不同作用的医疗设备,每一台在老普显示的信息栏里都有“价值不菲”的标签。

医生的恐怖财力,简直叫人望尘莫及。

“怎么了?很惊讶吗?”

等待的时间里,医生轻笑道:“简单的治疗在上面就能完成,下面的病人都是目前为止难以解决的疑难杂症,他们普遍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否则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咚!

正说着,脚下轻轻一顿,升降梯已经停下。

“到了。”

医生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告诫李正和科塔两人一句:“等会儿进去后不准大声喧哗,明白吗?”

“明白!”李正与科塔一同点头。

医生这才打开来时的门,此时门后景象已经彻底变换,展示在眼前的是一条幽深的走廊。

走廊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扇金属大门,大门设计地并不精妙,看外面那巨大的转盘就知道,这是用古老的机械机构控制的。

“我这里收留的病人几乎都是同一种病症,目前尚未明确发病原因,但是猜测与最终浩劫有关。”

医生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在很小的分贝,给李正介绍着,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这些患者有一个统一的特征,就是送来的时候外表与常人无异,但无论外界怎么刺激,都不会醒来。

所以我只能用维生系统保持他们身体的生机,不至于让他们渴死饿死。”

来到一间病房前,医生打开观察窗让李正自己看。

病房内部大概有八十多平,除了一张医疗床外,几乎所有空间都被其他设备给占满。

其中最大的一台设备有着透明罐体,里面荡漾着类似营养液一般的物质。

从医生的描述,李正本以为这些病人类似于地球上的植物人。

然而当李正亲眼看时,普雷尔斯之眼给出的提示却是另一个样子。

【姓名:未知

种族:未知

实力:未知

性别:未知

状态:亚健康(脏器因长期未正常进食有轻微损伤)

描述:看似正常的表象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以为他是‘植物人’?

那你就错了,植物人依然能保持微弱的脑电波,少许病患甚至能对外界刺激产生反应。

而他们,就跟死了一样,接收不到任何脑电波,唯有肉体诡异地保持着生理机能。】

“这是最初始的状态,除了维持身体的机能外,没有动用任何治疗手段。”

医生关闭观察窗,带着李正来到另一个病房前。

“这位经过初步治疗,但是出了点岔子,就变成了这样。”

李正拉开观察窗,病房内盘坐着一名长着豺狼脑袋的壮硕生命,行为举止却像是一个初生的幼儿,只会在空旷的地上爬行,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是……智力退化吗?”李正皱眉。

普雷尔斯之眼显示:【状态探测中……】

过了片刻,信息刷新,变成了:【目标实力过强,探测失败!】

这说明病房里那位豺狼人原本的实力至少跟八云是他们是一个等级的,即便有所不如也不会差太多。

“算是,但不太一样。”医生关上观察窗,唏嘘不已:“这个家伙以前跟我是老朋友了,我看着他一路从底层爬上来,最后从几大种族手中弄到一个公职身份。

当时他的实力已经排到了九零二街区第九十七位,没想到在出了一次终端任务后回来不久,就陷入无意识状态,如今更是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给他用了一些刺激性疗法,试图唤醒他以前的记忆,让他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但……结果就是这样,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这里走开,医生带着两人继续深入。

下一个房间,观察窗打开,李正往里看去,不由地愣了一瞬。

“科塔?”

病房中的生命,跟科塔是同一个种族,不过从体型看是一名女性。

或者说……雌性。

科塔听到老板叫自己,往前凑了凑,一下子看到病房中那个身影,整个人都僵立当场。

看了一会儿,他情绪激动起来,趴在观察窗上双眼泛红,虎目含泪:“妈妈……这是我妈!我妈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我……我们一直以为她跟爸爸已经死了……”

这个没心没肺,李正一直认为脑子不是太好的虎人兄弟在见到自己的母亲之后,全身颤抖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上的毛发往下掉。

要不是还记着医生的叮嘱,不敢大声喧哗,只怕是他现在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你说这是你妈?”医生忽然推了下眼镜,镜片上闪过白光:“那太好了,她在我这里已经呆了……嗯,少说有七八年了吧,一直没有找到家人付医疗费用。既然你来了,等下把款项给我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