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方式过程漫长，而且安全，只是上限很低。

因为那些魔晶中的能量强度不足以将精神力压缩至结点，顶多相当于把一瓶二氧化碳压缩成液态，之后就再难存进。

虚开发出的方式更加激进，也更加危险，通过自主压缩精神力形成中心奇点坍塌，最终凝聚出精神力结点。

这样的方式高效，实用, 进步明显，但缺点同样致命。

如果没有前人带领, 先提前体验一遍过程，塌缩过程很容易出现出现意外，最终精神体崩溃，脑力枯竭而亡。

虚也是仗着其自身存在的特殊性，才能在漫长岁月中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摸索出这条道路。

换作外城居民，只要第一个人尝试时以失败告终，接下来几乎没有人会走这条“注定失败”的老路，自然也就不存在摸索出凝聚结点这种看似简单的突破方式。

但虚那是特例，并非每个人都能成功复刻的，所以荒野中那位名叫李逍遥的克隆体又是怎么做到突破精神力上限的呢？

“我也不知道。”乐嘉摇头：“不过从我记事起，父亲大人就一直在做各种与精神力相关的研究，就连我也是父亲大人用乐天族和折耳族的‘遗传信息’融合而成的试管婴儿，目的就是为了研究乐天族的天赋能力是否可以通过混血儿的方式传承下来。”

说着，乐嘉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暗淡了几分：“乐天族混血儿很多，但成功遗传到乐天族天赋的却只有我一个。失败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因为没有利用价值，都被父亲大人销毁了。”

要不是后来研究基地发生了意外导致防御失守，她趁机逃了出来，无意中进入一个古怪的地方，被那里的乐天族发现并将她带回外城的话。或许她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或是被关在监狱一般的笼子里，惶惶不安。

又或许她会因为某次研究而死于非命。

总之，不可能活得像如今这样轻松，自在。

每当她回想起曾经那段暗无天日的人生，心中都会惴惴不安，生怕哪天被抓回去继续履行实验品的命运。

呆在研究基地里没有接触过外界时，她还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么不妥。

可自从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享受过自由的喜悦，她便患得患失了起来。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我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不曾自由，继续过那样的生活也并无不妥。

只是现如今，她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

“这么说，我的那位前辈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家伙呢。”李正厌恶地蹙紧眉毛：“真是给李逍遥这个名字抹黑！”

堂堂一代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蜀山大侠的名字，被冠在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身上，简直是侮辱了李逍遥三个字！

“嗯！”米瑞尔不懂这个名字的含义，只是深以为然地附和李正：“我现在觉得你的名字更好听！”

李正痛骂李逍遥，乐嘉听得不敢搭话，跪伏在那里埋着头，像只担惊受怕的鹌鹑。

骂了几句，李正觉得无趣，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乐嘉身上：“我这次叫你来，是想弄清楚乐天族的天赋究竟是怎么使用的。”

乐天族的天赋是情绪风暴的克星、天敌，如果能搞清楚他们的天赋如何运转并传播出去，或许彻底解决情绪风暴将会变得不费吹灰之力！

“大人需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乐嘉颤声答道。

类似的事情她在研究基地时经历了不知多少，此时听到李正也想研究乐天族的天赋，一些不好的回忆纷纷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