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从厂里叫来两个工人,跑到火车上一阵捣鼓,将近半个时辰后,这台火车缓缓动了起来。王徵又招呼了十几个工人出来,手里都拿着粗麻绳,一头还带着大铁钩。这些工人二话不说上去就勾住火车后面的栏杆。慢慢跟着火车跑动起来。
朱由检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做什么?”
“回陛下,这些人是让火车停下了啊!”
“停下来?”
“是的。”
“没刹车?”
“什么是刹车?”
......
“王卿?”
“臣在。”
“你觉得,假如一两拉着几十万旦粮食的火车跑起来,需要多少人来拉?”
“这...
“别算了,总不能一辆火车来拉货,还得又几百上千个人跟着跑吧?”
“那...
“别这那了,火车上得装上制动装置。回头我让人把图纸给你送来。”
“谢陛下!”
此时,远处传来yu~的喊声,朱由检回头一看,十几个人正拼命的拉着火车,嘴里yu~yu~地喊个不停。
我的娘,这么牛逼的东西为啥现在看起来这么搞笑。
“王卿这次立了大功,朕觉得把大明第一列火车命名为“良甫”号!”朱由检觉得还是不能以他超前的眼光去看待这伟大的发明,更不能打击这个喝着红午彻夜奋战的老人,于是他觉得以王徵的字来命名。让世界记住他吧!
王徵呆住了。
半晌,他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再抬起头时,已经是老泪纵横!
他知道这代表的意义。
他将青史留名,比皇帝还要出名。百年、千年后,都会因他翻开的这一篇章而记住他。
朱由检没有多待,回去之后,找到一本带空气制动闸原理图的书就给王徵送了过去。
顺带着还有几盒年轻态、健康品:
脑日金。
并嘱托他保重身体。
王徵是个宝藏老头,可得多活几十年。
接下来的日子又变得平静起来,他依然习惯和周玉凤一起用晚膳,让周玉凤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她预料到田秀英会很优秀,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即会吟诗作对,又会弹琴画画。一时间,竟然一向大度的她有了一丝危机感。好在,万岁并未因此沉迷,依然每天和自己一起用完膳。
感动之余,她请教了宫中高手。在与朱由检打牌的时候,各种玩法层出不穷。斗地主、扎金花、拖拉机、跑得快。朱由检越来越喜欢和她打牌了。
端午节一过,就到了小麦丰收的季节。
军校里,徐彦琦正带着其他老师给学生们发东西。
镰刀。
大部分学生都是愁眉苦脸的,因为他们要去皇庄割麦子。
十岁以上一人一天一亩。
十岁以下一人一天半亩。
为期三天。
这是军校的劳动课,此举自然是为了让他们体会食物的来之不易。至于效果嘛,肯定是因人而异,但就算只能让一个人产生变化,那也是值得的。
发完工具后,一群孩子排着整齐的队伍出了学校。
八岁的李定国就在小班的队伍里。
对于农活,他其实并不陌生。打小有记忆以来,他就时常被母亲抱着去地头等着干活的父亲。偶尔,母亲会去帮忙,就把他放在地头,叮嘱他和姐姐不要乱跑。他就跟姐姐一起玩游戏,有时姐姐还会用狗尾巴草编个花环戴在他头上,或是用狗尾巴草挠他的咯吱窝。每次他都会咯咯笑着躲避,玩累了就在姐姐的怀里睡上一会儿。有时醒来,天都黑了,自己会出现在父亲或者母亲的背上,轻轻地颠簸着回到自己家的两间茅草屋里。吃饭的时候,点上一盏豆大的油灯,那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父亲死后,母亲和姐姐也走散了。自己被义父收养,得以继续享受父爱,却再也没有人带着自己在地头玩耍了。
有些想他们了啊。
爹、娘、姐姐、义父。